一个骑兵赶着一头牛来到了军阵前方,图真公主伸手拔刀,唰的一下拔出弯刀打马上前对准牛臀部砍下一刀。
血光乍现,被砍的牛吃痛,发出一声吼叫,双眼通红,撒开四蹄发狂的向前冲去。
蹋吾禄忽和社仑一看,立马明白了图真公主的用意,她想用牲口去山坡上探路。
两人心里都充满着期待,这个办法若是可行,只要再驱赶二三十头牛还不把这山坡上密集的木桩尖刺和密布的荆棘全部破坏干净?
可是接下来的情况却让这里所有的柔然人都大失所望,只见那牛在向前冲了一段路之后就在山坡下转向了,没过多久就停了下来,只喘着粗气,牛臀上的伤口处还在流血。
“这······怎么会这样?”蹋吾禄忽和社仑互相看了看,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不明白那牛发狂之后为何不直接冲上山坡,却在山坡脚下转向后就停了下来。
南天堡上的花木兰刚才看见柔然人竟然想用牲口破坏山坡上的陷阱、木桩倒刺和荆棘,她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唯恐柔然人的奸计得逞,如今看见这头牛竟然没有因为吃痛发狂而冲上山坡而松了一口气,其他人也都暗暗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图真公主看见这一幕也是颇为吃惊和诧异,她的秀眉蹙起来了,思索片刻,再次下令:“来人,再牵一头牛来!”
旁边有人依言而行,再牵来一头牛,这次图真公主命人拿来一杆红色的旌旗,把这红色旌旗向前绑在牛背上,待把旌旗旗杆绑好之后让红色旌旗垂在牛头之前,那牛看见眼前一抹红色,当即就发了狂了,撒开四蹄向那抹红色狂冲而去。
可那红色旌旗是绑在牛背上的,任那头牛如何发狂的追击也撞不到它,这次那头牛一个劲的往前冲,根本不管前方是什么,一直向山坡上狂冲而去。
山坡上密集的木桩尖刺被绊倒,大量的荆棘也被这发狂的牛掀开去,它在山坡上冲了三分之一,一头栽进了一个做了伪装的陷阱坑内,被坑内的尖刺刺穿了肚腹,躺在坑内不停的嚎叫,不久就奄奄一息,最后无声无息死去。
“原来山坡上还有陷阱坑,幸亏没有贸然让勇士们去探路!”社仑心有余悸的说道。
蹋吾禄忽却说:“这么看来用这个办法是有用的!图真,我的女儿,看来你今日能够攻破南天堡了!”
图真公主不可置否,挥手娇声大喝:“来人,牵来二十头牛,就按照本公主刚才的办法在它们背上绑好红色的旌旗!”
她的命令被不折不扣的执行下来,二十头牛被牵来并排站立,一根根红色的旌旗绑在它们的背上,每一头牛的后面还绑着一根横着的狼牙棒。
待一切做好准备,兵卒们一同放下了红色旌旗,旌旗垂在牛眼睛前,这些牛看见红色在瞬间一同发狂的向前冲过去。
二十头牛发狂奔跑的场面却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地面都隐隐在抖动,牛蹄子蹬在地面上,一蓬蓬雪水和泥巴四处飞溅,草屑乱飚。
这些发狂的牛冲上了山坡,它们一往无前,没有畏惧,没有胆怯,只有狂暴,它们撞倒了许多木桩尖刺,拖着的狼牙棒像扒犁一般把沿途路过的木桩尖刺全部搬到,把荆棘也刮走。
“轰轰轰······”一头头发狂的牛先后掉进了陷阱之中,它们破坏了小陷阱,填满了大陷阱。
图真看见这一幕,嘴角露出了笑意,挥手:“再牵来二十头牛!”
南天堡上的花木兰看见这一幕,眼神之中露出了黯然之色,她没想到她花费了近一个月精心布置的防御带就这样被柔然人给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