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的话让莫那娄进和须卜烈有些动心了,他们先前没有想到这一层,被花木兰这么一说,立即明白了这还真是一个立功的机会。
不过莫那娄进和须卜烈也是历经战阵之人,知道机会虽然难得,但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情想要干成却不容易。
须卜烈抓了抓后脑勺:“花堡主,你说得倒是简单,这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干成的,除去你手下一百人,加上赵都尉的辎重兵总共也才一千三百人,人数太少了,战力也是参差不齐,想要把柔然大军挡在屯柞山实在太难了,我担心到最后不但没有把他们挡住,恐怕把我们自己都搭进去!这事啊,我看悬得很,要不咱们再想想?”
什么再想想,但凡要再想想的十有**都没戏,等于是隐晦的拒绝。
谁说这些蛮子头脑简单的?这家伙精明的很呐!赵俊生心里诽腹着。
花木兰用干净毛巾擦了擦手,看向莫那娄进:“莫那娄幢主,你是什么想法呢?”
莫那娄进有些犹豫不决,他既想立功,又担心这事做不成而损兵折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军中有严格的规定,没有命令不能擅自出击,擅自出击后果不是他可以承受得了的,万度归这个人可不含糊,治军森严,一旦触犯军法,可以说是六亲不认的主,别到之后立功不成,反而因触犯军法而被自己人砍了,那才叫一个冤枉。
不过赵俊生和花木兰都把这话说出来了,他若不答应,似乎又感觉抹不开面子,而且他既然知道这件事情,事后如果上面知道了,他却没有抓住机会,会不会给上面留下无法担当大任的印象?
左思右想之后,莫那娄进对花木兰和赵俊生说:“二位,我很支持你们的想法,但军中有规矩,上面没有下达军令,我等就不能擅自出击,不管胜负,事后若上面追究起来,这都是触犯军法的行径!你们二位若想干这件事情,我可以把兵马借给你们,若是胜了,功劳不能少我的一份,若是败了,这事与我无关,二位以为如何?”
花木兰和赵俊生对视一眼,莫大娄进这一招还真是高明又狡猾,有好处不能少他的,有责任他不担,也亏得他能说得出这种话来,不过人家既然愿意借兵也算是一种投资,只不过有了收获要分红,亏了也就亏了,他不担责任。
二人走到一旁低声商议,花木兰道:“俊生哥哥,你觉得如何?”
赵俊生道:“我觉得他的要求很合理,他毕竟借了兵马给我们,事后要分功劳也很正常,只不过我们还得把须卜烈的兵马借到手才行!还有,我们两个谁带兵去屯柞山?”
花木兰颇为纠结:“让俊生哥哥一个人带兵去屯柞山我实在不放心,可我是南天堡的堡主,有守卫南天堡之责,若是丢下南天堡带兵去屯柞山又有擅离职守之嫌,着实让人为难!”
“让你带兵去屯柞山我也不放心,这样吧,我们请莫那娄进暂且代替你镇守,他把兵马借给我们,就与我们绑在一根绳子上,必定会尽心尽力守卫南天堡!另外,我们还得说动须卜烈,让他也把兵马借给我们,你觉得如何?”
赵俊生的提议让花木兰颇为心动,让她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打击柔然人的机会,她不想放过,经过一番权衡之后,她来到了莫那娄进和须卜烈面前把她和赵俊生商议好的想法跟他们说了一遍。
须卜烈见莫那娄进把兵马借给了花木兰和赵俊生,他想了想也同意把兵马借给他们,还答应和莫那娄进一起守卫南天堡,直到赵俊生和花木兰率军返回。
夕阳的余晖还未完全消散,赵俊生和花木兰就带着一千二百人出发了,南天堡还留有一百人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