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可以想象得到,花木兰并没有家世背景撑腰,她在军中必然面临其他人的排挤和打压,已经很不容易了,却还想着给他送来这么多粮草辎重,肯定要承担着巨大的压力。
花木兰笑着说:“俊生哥哥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情是经过皮将军同意的,皮将军已经上书给皇帝说了金陵大营发生的事情,想必皇帝陛下不管的。你昨日派人给我送过去的钱财,我送给皮将军,皮将军没有收,当他知道这笔钱财是你送过去的,他反而把我骂了一顿,让我用这些钱财去采买粮草军需物资给你送来,我已经派人去采买了,不过这方圆百十来范围内买不到,只能去其他州县,可能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运来!”
赵俊生很纳闷,他是知道皮豹子这个人的,此人虽然是皇帝伴读出身,却没什么家世,也就没什么钱财,想要在军中立足笼络兵将,没有钱财是万万做不到的,所以皮豹子一直在想尽办法捞钱,这个捞钱并不是因为本**钱,而是因为需要。
皮豹子居然没有收赵俊生给花木兰送去的钱财,这一点让他很疑惑,难道皮豹子嫌少?
“咱们进营说话吧!”赵俊生放下心中的疑惑对花木兰说道。
花木兰点点头,招呼押运的士卒兵将和车夫们把装载辎重的大车赶进军营内的辎重仓库。
赵俊生领着花木兰走向军营大堂,花木兰一进军营就变成了好奇宝宝,“俊生哥哥,我才半个月没来,怎么这里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这军营修得如此规整,还有木制营房,比从前壮观多了!”
赵俊生笑着说:“这不马上就冬天来了嘛,去年冬天金陵大营被风雪吹倒压垮了多少营帐,冻死压死多少兵卒牲畜,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正好这里有充足的劳力,所以就先把军营重新修整了一番,顺带也给那些民壮们修建了一个营地,以免重蹈覆辙”。
花木兰听得连连点头,说:“俊生哥哥这个举措做得不错,回去之后我也要向皮将军建议重新修整一下营地营房!”
两人来到赵俊生的单独营房,赵俊生给花木兰倒了一杯热茶,让她坐下,问起了怀朔镇的新军情况。
花木兰喝了一口茶后说:“新兵已经目前已经全部报道了,我们怀朔镇的是来一批就操练一批,凑足一个幢就编成一个幢立即进行操练。为了尽快加快操练进度和效果,我向皮将军进行了建议,由他专管六个幢,我管四个幢,各亲自带队操练,操练的内容是相同的,我还负责军纪方面的问题,这一批新兵的情况还都不错,很多都是有武艺和弓马骑射基础的,只要操练几个月就能派上战场!”
赵俊生又问:“金陵大营现在除了怀朔镇之外,还有哪几个军镇?”
“还有右卫军、骁骑军、沃野镇,沃野镇也已经重新征招兵马恢复了建制,由源贺接任了镇将!右卫军、骁骑军也都补充了兵马,如今整个金陵大营有兵马近三万人!”
赵俊生把这番话听在耳朵里却是另外一幅心情,古弼这家伙真是毒啊,近三万兵马对粮草军需的需求是何等巨大,可这人却不给他拨付丁点儿辎重粮草,这是摆明要活活饿死他和他麾下兵将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