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这些天没出什么事吧,途中还顺利吗?”赵俊生取下花木兰肩上的披风问道。
花木兰解下佩剑递给赵俊生,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你知道上次突袭大营并围攻黄岩山的柔然军是谁统带的吗?”
“是谁,难道是咱们的老熟人?”
“正是,就是柔然图真公主!”
赵俊生一愣,“原来是她!我就说柔然人之中还有谁能想出这种计谋,除了她只怕也没有别人了!”
花木兰想起那场战事就心有余悸,感叹说:“图真公主之败是非战之罪,当日围困先帝和羽林军的柔然大将若不是距离包围内圈太近,我也不能杀到他面前斩了他,我们也不能冲出重围,只怕早就成了柔然人的刀下之鬼了;后来你率军突然杀到,图真公主是放松了警惕,若她在周围多派侦骑警戒哨,你没那么容易突然杀来让她没有反应的时间。除了这些,她的运气也真是不好,这一次准备率军再对我们进行突袭,却突然与我们遭遇,到最后只带了几百人逃脱!”
赵俊生走到花木兰对面坐下,“图真公主这个女人不可小觑,以我们对她的了解,只怕她不会这么轻易认输!”
······
涿邪山,位于地弗池以南。
在这个时候的涿邪山地形面貌全然不似后世那般是一片戈壁和光秃秃的群山,此时的涿邪山可是碧绿葱葱,漫山遍野的高大树木,南坡和北坡都是大片的草场和针叶林,周围大小数十个湖泊,地底还有地下河经过。
在山中一片山谷内有遍地的营帐,大量的柔然人聚集在这里,中间有一顶庞大的穹庐。
高大穹庐外的空地上聚集了许多悲伤的柔然人,一些和尚在穹庐内念着经、敲木鱼做着法事。
穹庐内正中间躺着一个人,他就是柔然可汗大檀,不过他已经死了,就在昨天深夜死的,上午图真公主带着几百残兵败将惨败而回,大檀气得当场吐血晕倒,直到深夜时分才醒来。
醒来的大檀立即下达了第一道命令,把图真公主关押起来,择日处死;随后又下了第二道命令,宣布次子吴提继承他的可汗之位,这道命令下达之后他再次陷入了昏迷,但再也没有醒来,等到今日早上侍女打水去给他洗漱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全身僵硬,早就没有了气息。
吴提立即接受了柔然群臣的跪拜和拥立成为新的柔然可汗,自号敕连可汗,随即下令操办大檀的丧事。
穹庐内国师法瓒带着他的和尚徒弟们给大檀做着法事,穹庐外又有萨满巫师们正在作跳着巫师舞。
经过一整天的超度,吴提带着大臣武将们、兵卒们和柔然百姓们把大檀抬到山上安葬。
夜里,吴提和众大臣在穹庐内商议柔然汗国接下来的国政。
有大臣认为要立即聚集柔然汗国所有的军事力量与鲜卑人决一死战,也有人认为如今鲜卑人兵锋正盛,不能与鲜卑硬碰硬,应该避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