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最后,赵俊生几乎是用吼的。
穿着盔甲的静心不能保持沉默了,她急忙说:“将军息怒,花将军这么做都是为了替奴家讨公道,不想把这事告诉将军也是想替奴家保住名节!”
另外两个穿盔甲的女医官也先后都说:“奴家可以作证,花将军的确是为了静心才这么做的!”
赵俊生早就看出这三个小兵是女扮男装,只是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现在听见这三个女人开口,问道:“说吧,你们三个是何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
一个女医官断断续续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赵俊生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总算明白花木兰为什么这么冲动了,他早就察觉到花木兰的状态不对,平常她都是很冷静的。
“木兰,我知道你遇上这种事情一向嫉恶如仇,但你这次行事太过鲁莽了,你以为带着她去各个营地一个个营帐找就能找到?陌生人去别的营地,他们肯定对你们很警惕,若是那三个人认出了她,肯定就会知道你们是在找他们,他们还不早早躲起来?”
花木兰走到一个马扎上坐下,平息了一下心情,抬头对赵俊生说:“我承认我这次是冲动了,可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能把这三个该杀的混蛋找到,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赵俊生想了想,扭头问裴进:“裴进,你画画的功底如何?”
裴进回答:“还行吧,属下毕竟也是读书人,平日里闲暇无事时也写写字、作作画”。
“这就行了!”赵俊生点头,对静心说:“你把那三个欺负你的兵丁的模样一一描述出来,裴进你根据她的描述把他们三个的形貌身形画出来!”
裴进答应:“这事容易,属下刚开始进官府之时就干过一段时间的画师,专门画那些通缉要犯的画像。只要她能准确描述出来,属下定能画得九分相似!”
赵俊生当即叫人把笔墨纸砚准备妥当,裴进坐在案桌后提起笔开始根据静心的描述画像。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三幅画像才完成,赵俊生接过画像一张接一张看完,对静心说:“静心医官,你看三张画像画得像吗?”
“像,正如这位裴主薄所说,最少有九分像!”静心低声回答。
赵俊生点头:“好!我们会把这三个混蛋找出来,你心里也不要想太多,我们会替你保密,医务队那边我会过去跟你们的队官顾秉堂打招呼,此事谁也不许再提起,更不得外传,你尽可放心!”
“多谢将军!”
“本将军问一句,你是鲜卑人还是汉人?”
“奴家是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