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拔听得脸色发白,几个膀大腰圆的甲士冲上来把他按倒在地上捆了起来,他的脸被压在地上变了形状,“姓赵的,我日你祖宗,你敢杀杀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赵俊生冷着脸道:“你不就是想说你是奚斤的儿子,你背后站着达奚家族,还有新兴王给你撑腰吗?实话告诉你,你在军中结党营私、触犯军法、藐视上官,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不管有谁给你撑腰,本将军都要杀你以正军法!来人,拖出去,砍了!”
不停挣扎怒吼的奚拔终究还是被甲士们拖了出去被强行跪在大堂外的空地上,还在反抗的十几个亲兵侍卫们见状都焦急的大叫起来:“将军······”
一个甲士拔出战刀举起来一刀斩下,刀光一闪,一刀血箭射在地上,奚拔的人头落地身子扑倒地上不停的抽搐。
刚才还在反抗的亲兵侍卫们见状都失魂落魄,被白劲光指挥兵将们冲上来全部刺死,尸体倒了一地,大堂门前的空地上全部被鲜血染红了。
就在这时,大量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和兵器盔甲撞击声传来,白劲光和兵将们扭头一看,之间营地内四面八方跑过来大量兵卒,这些人拿着兵器在各自兵头军官的吆喝下跑了过来。
“他们要杀奚将军,快跟我来!”
“一个汉人也敢杀咱们鲜卑人,弟兄们给我把这里围起来!”
一声声吆喝不停传出,从各个营房内拿着兵器跑过来的兵卒们渐渐把白劲光和他手下的兵将们围在大堂之外,足足有千余人。
“列阵防御!”白劲光大吼一声,近两百兵卒立即在大堂门外摆下一个圆形阵把大堂保护起来。
这时赵俊生带着曹蛟、尉迟延东和一些亲兵护卫从大堂内走出来。
赵俊生握着寒铁战刀站在门口台阶上打量着这些围过来的兵将们,大喝一声:“本将军就是新任幽州刺史、平北将军、云中侯赵俊生,尔等携带兵器甲仗围在这里意欲何为?”
乱糟糟的兵将当中有人大声叫道:“汉人小子,快快放了奚将军,弟兄们可既往不咎,否则别怪弟兄们手上的刀枪弓弩不长眼睛!”
“怎么?你们想杀了本将造反吗?本将提醒你们,本将是皇帝任命的幽州刺史,杀我就等同造反,你们还有妻儿老小,还有族人,如果你们想把你们的家小也拖进这万劫不复的深渊,尔等尽管杀过来!”
兵将们听了这话都犹豫起来,他们平日里的确受到过奚拔的不少恩惠,但更多是慑于他的淫威不得不听命行事,但真正让他们做这造反的事情,他们还真不敢。
兵将们一个个互相看了看,神色之间显露着深深的顾虑和忌惮。
刚才混在人群中叫囔的幢将这时看见形势不妙,如果不说话,只怕会被赵俊生稳住局势,立即再次大叫:“都别听他的,把姓赵的和他手下人全部都杀了,再向朝廷禀报说他们在途中被山匪斩杀,谁也不会知道!”
“哈哈哈······你还真是异想天开,这里这么多人,一千多张嘴,谁敢保证消息不会走漏出去?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