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台下校场上已经集结了两千**百人,但依旧还有不少人没有赶来集合,白劲光带着执法队已在校场外拦下来几十个姗姗来迟的兵将,他下令把这些人全部捆起来押到点兵台下,又亲自带人去各个营房搜查,把在营房内睡懒觉、赌钱的兵将们全部抓起来。
“启禀将军,属下奉命把这些三通鼓响之后依旧没有到场之人全部抓了起来,一共一百二十九人,请将军处置!”
赵俊生招了招手,一个亲兵用一杆长矛戳着奚拔的人头插在了点兵台一侧。
“都看见了吧,这就是当朝亲王新兴王的亲信、宜城王奚斤的儿子奚拔的人头,身为幽州军副将,在军中结党营私、横行不法,藐视本将军,本将以军法斩之,还有那一百二十九个在三通鼓响之后依旧不来集结的兵将,进入全部仗打三十,若再犯,斩之!白劲光,你来监刑!”
“是,将军!”白劲光答应一声,大手一挥,“给我打!”
一百二十九个犯事兵卒被按倒在地上,粗大的军棍一棒一棒打在他们身上,打得啪啪作响,被打兵卒们一个个惨叫连连、哀嚎不止!看得校场上的兵将们一个个心都揪起来。
三十军棍很快就打完了,直打得这些犯事的兵卒们背臀部血肉模糊,军服都打破了。
“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派人去找军医官给他们治伤!”赵俊生摆了摆手。
这些人很快就被抬了下去,校场上的近三千兵将看得心有戚戚,都知道这位新来的刺史这次只怕是要动真格的。
赵俊生看着兵将们大声道:“本将治军与其他人不同,人情、关系在本将这里行不通,在本将看来,服从军令、不折扣不扣的执行就是好兵!军令一旦下达,前方纵有刀山火海也要一往无前!违抗军令、畏敌不前、临阵退缩者,一律军法从事!”
旁边早有精通鲜卑语、高车语、丁零语的随军文吏把赵俊生的话一句一句翻译给台下兵将们听。
“自我朝开国以来,朝廷从未给兵将们发放过军饷,也不给官员发放俸禄,只提供军械、军服、吃食,缴获归兵将们自己所得,但将士们并不是每天都有仗打,因此将士们为了养家糊口,都去掳掠百姓,官员们为了获得钱财,都去贪污受贿,这种情形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因为大魏是一个国家,不是强盗土匪窝,所以这种现状一定会有改变,那么这种改变就从幽州开始!”
(这里做一下更正,北魏前期,军中兵将们的确是没有军饷的,无论是鲜卑贵族、朝廷大臣还是地方官员也都没有俸禄,兵将们和官员的收入一部分靠战利品再分配,一部分靠掠夺百姓再分配,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孝文帝时期、文成文明冯太后临朝称制才所有改变,有大臣上书要求增加百姓赋税专供给官员们发放俸禄,才以俸禄制度取代了班赏制度!)
赵俊生举起手大声说:“从今日开始,军中增加一条军法,任何人不得再去劫掠百姓,不得奸**女,违令者斩!为了让将士们在休战期间有钱财粮食能够养活家人,幽州刺史府每个季度给所有兵将一次性发放三个月军饷,军饷以钱财或布帛的形式发放!”
“兵卒每个月有军饷五百钱;兵头每个月有军饷八百钱;牙主每个月有军饷一千二百钱;队主(百人将)每个月有军饷一千八百钱;幢将每个月有军饷三千钱!军中长史、副将、司马等主将佐官每个月有军饷五千钱!兵将们每个月除了有固定的军饷之外,每逢战事获胜之后依旧可以分配获得的战利品!”
“除此之外,幽州各级官吏每个月都有相应的俸禄,同样是一个季度一次性发放!若是再有发现贪污受贿者,一律严惩不怠!”
“从今日开始,幽州各地农人以田亩为单位增收相应额度的赋税、商人以商队规模、店铺多寡、财富数量征收赋税、官员和士族也要按照俸禄多寡、田产数量缴纳赋税,这些赋税用以支付官员俸禄和军队将士们的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