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听得心里一沉,这下可好,皇帝来不了,却没有下旨约束东征军将士,把这乱糟糟的烂摊子留给他一个人支撑。
“臣遵旨!”
太监们走了,赵俊生心头却如同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看着刑场周围聚集的东征军兵将越来越多,隐隐已超过两万之众,一旦有人挑拨鼓噪,只怕仅凭这一千多人的州郡兵和三千幽州军根本控制不了局面。
“吗的,拓跋健啊拓跋健,你他妈的不守信用啊,你下旨让老子把刑场移到城外,却给老子放了鸽子,你妈的······”赵俊生心中把皇帝拓跋健怒骂了一通。
曹蛟神情紧张,忧心忡忡,抱拳问:“将军,聚集的东征军兵将越来越多了,这架势一旦出事后果难以预料啊!”
赵俊生深吸一口气,对曹蛟说:“你亲自去一趟右厢军营地,把这里的情况跟花将军说一下,就说我请她带兵前来维持刑场秩序,以防发生不测!”
“是,属下这就去!”
距离正午时分越来越近,气味越来越高,围观的百姓们人群中传来喧闹声,刑场外聚集的东征军兵将们人群中不时传来怒骂声。
赵俊生努力让自己的平静下来,他告诉自己,真要有人闹事也拦不住,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平息。
眼看着就要到正午时分了,曹蛟满头大汗的快步走过来禀报:“将军,花将军已经带右厢军一万人马赶到了刑场外围,随时可以出动!”
赵俊生听了报告心里安心了不少,有花木兰的一万人马在外围压阵,如果现场发生骚乱,只要他这边在第一时间顶住,问题就不会太大,至于伤亡,那就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赵俊生想了想,对曹蛟吩咐:“把城内所有步兵全部集结,只留下必要的巡逻兵卒,其他人马火速赶过来,一旦发生事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把东征军兵将与百姓们隔开,要以最快的速度疏散百姓,并把闹事的东征军兵将挡住围起来!”
“遵命!”曹蛟又迅速离去。
日当正午,太阳悬在头顶直射,犯事的三十二个鲜卑兵被押进了刑场,每个人犯由两名兵卒控制,犯人戴着手铐脚镣被驱赶着走到了行刑台上一字排开,所有犯人背后都插着木牌,木牌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斩字,按照规矩,,另一面要写犯人的姓名,但是赵俊生答应过要给这些人阵亡人员的待遇,所以不能写姓名。
成千上万的围观百姓们看到这些犯事的鲜卑兵将被押送到行刑台上都很激动,许多人都泪流满面,尽管这些犯事的兵将杀的不是他们的亲人,抢掠的不是他们的村子,但他们依然很高兴,只能用同仇敌忾来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
围观的东征军兵将们看到这一幕发生了一阵阵躁动,有人在人群中怒骂起来,喊叫着让赵俊生放人,鲜卑人毕竟还是护着鲜卑人。
靠近壕沟栅栏的东征军兵将们开始有人鼓噪,引起其他人的附和,鼓噪和怒骂的人看到有人附和,都来劲了,骂得更大声,大叫着:“放人,快放人!吗的,咱鲜卑勇士们杀几个贱民算什么,竟然还敢把咱们的兄弟抓起来杀头?兄弟们,不能让他们把咱们的兄弟杀了,否则日后也会轮到咱们挨刀!”
“对,不能让他们杀人!放人,快放人!”
有人大吼:“放人,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