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修之笑着抱拳回礼:“赵将军太客气了,方才城内县衙派人送来酒肉,朱某就代赵将军全部接收了,都在这些马车上!”
“李宝,叫人把酒肉都卸下来!”
“是,使君!”
赵俊生对朱修之抱拳说:“朱兄,请进帐内说话!”
“那就打搅了!”朱修之说了一句走进牙帐内。
两人在牙帐内分宾主就坐,有亲兵送来茶水,赵俊生对朱修之说:“朱兄请饮茶!”
“好好,赵将军,你我都是汉人,你唤我小字恭祖便可!”
赵俊生心中只觉得好笑,他和朱修之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互相称呼对方的字的地步吧?不过人家主动表示友好,他也不好拿冷屁股迎接人家的热脸,笑着说:“既如此,那我便叫你恭祖兄好了!”
“正当如此,,不知赵老弟的表字是······”
赵俊生笑道:“惭愧,家中长辈走得早,待我成年时已没有长辈取字”。
“呃,朱某不知是这样,对不住,对不住!”朱修之连连道歉。
赵俊生摆手笑道:“无妨,我本就是平民百姓出身,有无表字也是一样过日子!”
“赵兄弟所言甚是······”朱修之停顿了一下,试着问道:“不知赵兄弟以为此次征辽之战的结果会如何?”
领兵大将之间讨论一下战事,分析一下战局战术都是寻常事,赵俊生也不以为意,说道:“不好说啊,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是一片大好,我军在北平郡境内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却不知以后情形会如何!”
“不过以我大魏和燕国之见的实力对比,燕国是没有可比性的,燕国实力明显不敌我大魏,虽说战事胜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国力方面的差距,但却又与天时、地理和人和有关,所以我也不好妄加判断”。
朱修之点头:“赵兄弟所言极是!对了,前几日,赵兄弟的那次断案判处了三十二个为非作歹、劫掠乡民的鲜卑兵斩刑,真是大快人心,朱某感觉幽州百姓对此拍手称快,赵兄弟此举却是赢得了幽州百姓之心,只是······似乎得罪了那些鲜卑军方权贵,以至于被皇帝剥夺了爵位,这以后的处境只怕很是艰难啊!”
赵俊生放下茶杯,叹道:“没办法啊,不表现出强硬的手段,我这个幽州刺史就是一个摆设,鲜卑贵族们和那些世家大族们根本不拿你当回事,做出此举也是迫于无奈!”
朱修之内心犹豫了一下,出言试探道:“以赵兄弟之大才,天下大可去得,身为汉人,难道赵兄弟没想过出仕于南朝?南朝毕竟是汉人当政,当今圣上文韬武略,亲贤臣、远小人,不失为一代明君,以赵兄弟的本事,我朱某敢说你只要去南朝,就算不能立即位极人臣,但一州刺史是不在话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