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领军按照贺多罗的命令放慢行军速度,走了整整一天也只走了三十多里。
燕军对于魏军的军事行动当然不可能毫无察觉,阳武方面早就派了斥候前来探查,发现了贺多罗这支兵马的行军异常。
当晚,贺多罗手下就有几个哨兵被燕军斥候抓了舌头,经过一番残酷的审讯,被抓了舌头的魏军兵卒交代了贺多罗患病的情况,燕军斥候这才知道贺多罗为何把行军速度放得如此之慢。
这个消息被燕军斥候用了一天的时间快马加鞭送到了阳武守将姚昭手上。
姚昭此前跟随张兴打过幽州,兵败撤退之后被冯弘派到阳武来镇守,他实际上是平州和并州一带最高军事统帅,能够动用的兵力有一万余人,但这一万余人马却分散各地驻防。
当初姚昭被冯弘下令派来阳武镇守,但他得知北路军有三万多兵马时就感觉心里哇凉哇凉,他就算集中平州和并州全部兵马也不及北路军的三分之一,如果平州和并州的守军和官员们都有决死之心,他相信他可以坚持到魏军退兵,以一万余人马抵挡三万余人的攻城,只要部署得当,这个不难。
关键是他知道平州和并州各地的守军、守将和官员们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决死之心,因为冯弘这个天王刻薄寡恩,不太得人心,各地官员百姓军民都对他没有什么忠诚度。
“这个拓跋素还真是狂妄,竟然分别出击,每路人马也只有三千,就凭这点人马就想拿下我平州和并州?”姚昭看着地图冷笑着。
一个兵卒走进来在副将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副将听完之后把报信的兵卒打发走。
“将军,有最新消息传过来!”
“什么熊希?”
副将道:“据探子来报,正带兵向我阳武杀来的魏军大将贺多罗生病了,这支三千人的队伍此刻的行军速度每日只有三十多里,若贺多罗的病情加重,末将相信这支队伍很可能会停留在途中!”
每日只行军三十多里?姚昭算了一下,以这种速度抵达阳武最少也要七八天时间。
姚昭心里却有些不踏实,“会不会有诈?莫不是贺多罗想引我前去袭营?”
副将皱眉道:“不会吧,据末将所知,贺多罗是个蛮子,不是一个擅长用计的人啊!将军,趁着贺多罗生病,要不我们在半路上设伏,先端掉这一路人马再回头对付另外两路人马?”
姚昭在地图看了看,手指在地图上顺着贺多罗大军前来的路线上划下,摇头道:“设伏要想成功谈何容易?贺多罗的兵马前来的这一路上的确有不少险峻之处,但他们的斥候也不是吃素的,我们的兵马想要藏在某处设伏而不被发现也不太容易,贺多罗虽蛮,却有丰富的带兵打仗经验,别到时候伏击不成,反而进退不得!”
副将感觉有些可惜,“将军,可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