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打了一天,纥奚敬的兵卒伤亡不是很大,但也没有给燕军造成多大的伤害。
拓跋齐那边也差不多,皇帝拓跋健在世的时候太想要破城,因此下令各部将军不计伤亡,造成了各部兵将损失很大,如今没有皇帝的严令,他们可以自由决定攻城的力度和强度。
至于攻城效果,他们自己也知道,不太令人满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一座城那么好攻破,城墙修起来有什么用?防守方虽然处于被动地位,但是却能充分利用城高墙厚进行防御,借以大量杀伤攻城的敌军,往往攻城方是守城方五倍的兵力才有足够的本钱进行攻城,这也说明了伤亡比例不小。
一连打了五天,各部兵将几乎都打过了两轮,但愣是没有哪一支兵马能够攻上城头,包括还算比较擅长攻城的赵俊生和花木兰都没能做到这一点,这让各统兵大将们都很泄气。
赵俊生和花木兰也没能指挥兵将们攻上城头,这并非是他们的指挥能力不行,而是有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燕军在郭生的指挥下防守得滴水不漏,很擅长守城,赵俊生和花木兰找不到破绽;第二,他们指挥的兵卒们都是骑兵,根本就不会步战之法,更不会攻城!
到了第六天,各部统兵大将们都不愿意再打了,无论花木兰和赵俊生怎么激将都不起作用。
十月初二早上,这已经是众将率军轮番攻城的第七天早上,曹蛟匆匆跑进牙帐对赵俊生说:“将军,纥奚敬跑了!”
“跑了?跑哪儿去了?”赵俊生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问,但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豁然起身道:“等等,你是说他率军撤走了?”
“是,方才我从他的营地外经过,营地内安静得可怕,箭楼上没有弓箭手手,营门打开,我走进去一看,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他们肯定是昨夜偷偷走了!”
赵俊生手上的烧饼掉在了地上,“完了,消息一旦传开之后,其他各将必定会争先恐后带兵撤退,到时候城内的燕军不派兵出来追杀才怪!快派人去把木兰叫来,我要跟她商量一下!”
“是!”曹蛟答应后立即走出去派人找花木兰过来。
花木兰匆匆赶来问:“俊生哥哥,什么事情催得这么急?”
赵俊生说:“昨夜纥奚敬带兵撤走了,走的哪一条路线不清楚,我们想追也追不上,但我可以肯定,其他将军一旦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陆续带兵撤走,到时候大军在路上争抢道路,拥挤不堪不说,燕军只怕还会从背后追杀,后果不堪设想!”
花木兰脸色一变,“那怎么办?就这么走了?”
“要不然还能怎样?有人开了这个头,口子就收不住了呀!这个歌消息瞒不住多久,我们不能被甩在最后面,你听我的,现在立即带右厢军去行宫把皇帝和随军大臣的棺椁灵柩起运,立即走北道去石城,我带幽州军给你断后!”
“好吧!”花木兰没有办法,只能按照赵俊生说的去做。
大撤退开始了,这么大的动作自然是无法瞒住城内的守军,魏军的大撤退注定要变成大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