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啊,你跟赵兄弟成亲,咱家这边要伺候皇帝,又要署理军政事务,实在抽不开身去给你们道喜,只好在这里先祝贺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
宗爱说完,转身招了招手,一个车夫赶着一辆马车过来,“这是咱家送给你与赵兄弟的新婚贺礼,还请二位千万别嫌少!”
花木兰一看,这马车上装着十来个箱子,马车的车轮压在地面上都留下了深深的车辙,她连忙道:“这如何使得,贺礼太贵重了,木兰不敢收啊!”
宗爱笑着说:“怎么就不敢收了?你直管带回去,赵兄弟会收的!咱家既然带来了,就不会带回去,怎么处置由你决定!”
花木兰无奈,只好让亲兵们收下,又与其他送信的昔日同僚们一一道别,这才上马带着亲兵们驮载行李离开了平城。
到了十月底,花木兰一行人终于回到了数年之久的武川镇,镇将高修带着武川镇大小将校和官吏出城迎接,花母和小弟也在人群中。
只是与高修等一干人等匆匆寒暄了几句,就与阿母和小弟见面,一家三口相拥,喜极而泣。
夜里,在家里吃过晚饭之后,花母问木兰:“儿啊,你怎的突然回来了,也不事先派人送个信回来啊?”
花木兰道:“阿母,守孝期已过了,俊生哥哥那边也催得急,他来信劝说我就趁着机会抽身朝堂先去跟他完婚,所以我就上书请辞了!”
“什么?请辞了?你······你怎么不跟阿母先商量一下?怎么说辞就辞了?”花母很是不高兴的责怪着花木兰。
花木兰问:“怎么啦阿母?”
花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点了一下花木兰的额头:“你呀,怎么赵俊生说什么你都听他的?他让你辞官你就辞官?你现在已经是大将军了,多少人一辈子打破脑袋都做不到这个位置上,你却说辞就辞了,你辞官了不要紧,日后你弟弟怎么办?难道你让你弟弟一辈子养马吗?”
花木兰听阿母说完就知道她的想法了,原来阿母想让她帮助弟弟走上仕途,在阿母看来,只有出仕做官才是出路,放牧养马虽然不愁吃喝,可终究是贱业。
花木兰叹道:“从前不做官我不知道,也跟您一样以为做官是鲤鱼跃龙门,可我做了官之后才知道这口饭不好吃,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官的!”
“嘁,你就这么瞧不起你弟弟,以为他不是做官的料?你做官提拔了那么多人上位,怎么就不想想提拔你的弟弟呢?他可是你亲弟弟呀!今年他已十五了,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我琢磨着给他娶一门亲事,等他成了亲之后再去跟你当差,你现在倒好不做官了,你弟弟也只能一辈子养马,你这是断了你弟弟的前程啊!”花母越说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