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立马命人准备纳征所需要的一大批聘礼带着赵俊生的亲兵队伍浩浩荡荡开向花家大宅,这就是婚姻六礼之一的纳征。
过了两天,东方辰又准备了一批礼品亲自带人送到花家,与花老太太商议婚期的日子,此乃请期。
他在花府呆了大半天,回来的时候吃得酒足饭饱。
他兴冲冲向赵俊生禀报:“大将军,在下已与花老太太谈妥了,婚期等在腊月初八。按照规矩,在婚期之前将军与未婚妻不能见面了”。
赵俊生咂舌:“不会吧,现在距离腊月初八还有近一个月呢!真的不能见面?”
东方辰笑道:“民间传扬说成亲之前双方见面恐会不吉利,在下以为将军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求个心安吧!”
赵俊生点头:“也罢!去年咱们搞了一期河道工程,防洪防涝的效果还不错,今年的第二期工程也开始了,本将军趁这个机会去各处河道看看,顺便去屯垦区看看将士们冬季操练得如何了!刺史府和蓟县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东方辰答应:“将军只管去,属下等一定把公务办得妥妥当当!”
花府。
花母看着堆得满屋子的礼品,对花木兰说:“便宜俊生这小子了,省了纳彩和纳吉这两道礼仪,要不然礼品能堆满两屋子!”
花木兰哭笑不得:“阿母,怎么能说省了他两道礼仪呢?当初阿爷跟赵伯伯把我和俊生哥哥指腹为婚的时候可没有省去这两道礼仪,该送的礼都送了,只是那时候双方的条件都不好,礼品不是很多罢了!”
花母叹道:“这些礼品也只能看看,等你们成亲那天,还是要给他还回去的!”
花木兰瞪大眼睛:“不会吧阿母,您不会就把这些礼品当做我的嫁妆送回去吧?人家好歹也是做过安北将军、朝廷右厢军大将的人,现在虽然辞官了,但将军名号和爵位还在啊,您若是就以这些东西作为我的嫁妆陪嫁过去,您让我在夫家怎么做人呐?外人会在背后说您的闲话的,您不能太抠啊!”
花母冷哼:“哼,你只顾着你自己的面子,你有没有想过你弟弟?为娘倒是想给你多一些嫁妆,可也要为娘拿得出来啊!小弟还没成亲呢,成亲以后还有一大家子要养,不得花钱啊?你这些年从军,都当上大将军了,你拿过多少钱财给家里?”
花木兰也知道自己理亏,她这些年从军所得赏赐都用在了兵将们身上,没拿回家过一个大钱,她只好妥协:“好好好,我怕了你了!这样,你把这些东西拿去换了,换成其他东西,你总不能拿一样的财物做陪嫁呀,你好歹也是安北将军的阿母,不怕被人笑话啊?”
“还有,我们带来的两车财物其中一车是京城官员送给俊生哥哥与我的新婚贺礼,另外一车是高将军送给俊生哥哥与我的新婚贺礼,你把那些财物拿出来,我派人给刺史府那边送过去!”
花母连忙说:“那不行,既然是送给你们的两个的新婚贺礼,那我花家自然也有一半吧!”
花木兰简直要气哭了,“阿母,你怎么能这样?人家说是送给我们的新婚贺礼,那其实是给我面子,人家都是冲着跟俊生哥哥的交情才送的贺礼,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是咱的东西咱拿得心安理得,不是咱的东西您拿了难道夜里睡觉时能睡得踏实吗?”
花母一看花木兰不像是说假话,气得眼睛都红了,连忙说:“好好好,咱不要,给他送过去总行了吧?”
花木兰立即找人来把宗爱和高修送的财物装车给赵俊生送过去,又派人把赵俊生送来的聘礼其中一些用不上的拿去集市上换成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