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广进来坐下,因为王震所在酒肆周围都有人。宋大广说完,王震慢慢说道:“莫急,跟我走。”
说完,扔下酒钱走了出去。宋大广点头,紧随其后。来到一个大酒楼,点了一个包间走了进入,等酒菜的功夫,宋大广开始小声说了起来。
“少爷,这次的消息很突然,可是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咱们等的人。刚刚尘叔传来消息,有人拜访老爷。他是一位文士,从北方而来,住在王家老店,可是他的随从竟然是胡人。老爷和胡人打仗数年,是不是他们怀恨在心,过来报复。”
“我看不像,就算真的是,他们也不敢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过来找事儿。别急,既然知道这件事了,你赶紧回去盯着看看有什么新消息。阿丁,阿卯,你们两个随大广过去,负责给我传递消息。我就在府衙。宋大广不能来回跑,他一旦离开,就接不到新消息了。一旦误了新消息可不行。”王震吩咐道。
“是,公子。”阿丁两个人答应一声跟着宋大广而去。王震和小六子吃饱饭这才慢慢悠悠的回去。王忠嗣去赴宴的时候,自己的人已经跟去了。那个酒楼离这里很近。所以既然没有动静,就表示王忠嗣还安全。因此,王震吃饱饭这才溜达回去。他回去好大一会儿,到未时两刻,王忠嗣才醉醺醺的走了回来。
“老爹,和谁去吃饭了?怎么看你一脸的不开心。难道说喝酒还能喝恼了?”王震假装不知的问道,同时也在旁敲侧击的追问情况。
“唉~不说也罢,今日为父多饮了几杯,先睡会儿,一会儿醒来再说。”王忠嗣说完进屋睡去了。可是王震明明感觉到他根本不是喝多,或者说太困。不过他到底和谁一起喝酒,这还没有打听到,估计也快了。王震微笑着把老爹送进屋里,给他带上门,然后回了自己的屋里。
这个时候,真的不能再追问下去。如果老爹想说,那肯定会告诉自己。如果老爹不想说,自己硬逼着老爹说出来,会让他更不舒服。
果不其然,没到半个时辰,宋大广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进门看没有其他人,压低声音慢慢的说道:“少爷,他们竟然是北方的胡人。领头的倒是一个汉人,此人姓严名庄。目的不知,可是他好像是来拉拢老爷的。”
“什么?严庄?胡人?娘的,竟然是安禄山?莫非他要拉拢我老爹。老爹不答应,他们就下了杀手?”王震嘟囔道。宋大广愣了,不知道王震咋了。
“我去,我怎么没想到。历史上就有人说,如果有老爹在,就不会有安禄山造反。他就怕四个人,文有李林甫,心机至深,让安禄山根本不敢有一点异动。武将有封破虏的老爹封常清,自己的老爹,还有一个就是大将军高仙芝。武将中尤其怕自己的老爹。因为老爹在朔方把军队治理的如臂指使,对于北方的情况又非常的了解。因此自己老爹怕是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务必除之而后快。自从太子武逆案发生,王忠嗣被牵连进去,被羁押鞭打审问,怎奈王忠嗣铁骨铮铮,誓死不开口。如此三番无果后遭贬,哥舒翰为王忠嗣说了好话被牵连。高仙芝也被派去了西域。等李林甫完蛋,自己老爹被害,他安禄山就准备造反了。后来玄宗听进谗言,把高仙芝、封常清也砍了。安禄山还有什么怕的。随即攻占了长安,在洛阳称帝。”这是王震心里话,可不敢说出来。如果他把这些话说出来,怕宋大广就吓死了。以后的国家大事你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和做些新奇之物,赚些银两就不一个性质了。
王震觉得总算知道自己老爹为何是暴死,不是病死,也不是战死。怕是被人害了吧。既然自己来了,安禄山,曰你家先人的,敢动我老爹,我就让你不得好死。想到这里,王震沉声说道:“大广,立即告诉尘叔,让他盯紧了这群人。告诉他,这帮人没安什么好心。北方冤死的那些士兵都是他们暗地里做的。是他们故意挑起了大唐和奚族的战争。”
“好,娘的。我这就去宰了他们!”宋大广听完早就怒火中烧,就要去把那群人杀了。
“莫急,继续盯紧。最好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再杀也不迟。要不然这罪名就扣在我老爹头上了。”王震眼放寒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