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信中虽然没有一点暗示,当着陈到的面来写。
但是陶小吴相信,邱远那老狐狸肯定懂自己的意思!
当然了,那陈到派去的人也绝不会走空。
估计七八斤,十来斤酒是肯定能够拿到的。
但是也不会有更多!
除了巫里的人之外,陶小吴再不会暴露那白酒的真正产量!
那陈到满意的收起这封书信,正准备告辞,却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对陶小吴郑重说道:“陶君,最近一段时间,你还是要注意一点的好。
这几天府上说不定会有几个儒生来找你麻烦?”
陶小吴脸色微微一沉,想起洛江那几个巫师小弟和自己说的话,就道:“可是来找我麻烦的?”
心中恼怒,这些儒生太过霸道。
好端端的,自己又没有得罪过这些家伙。
却只是因为自己不过只是巫师,就来找自己麻烦么?
真拿豆包不当干粮了!
……
“区区巫师,有何面目当侯府祭酒?那巫陶若是有点羞耻心,早就一头撞死了!”
“正是,巫师贱业也!有何面目为侯府祭祀之臣?
更不消说,这个巫陶上次,居然还杀了晏家的家主。实在可厌!
这次我等定要好好收拾那巫陶一番,让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再不敢和我儒生为敌!”
此时,就在陈到和陶小吴说起儒生们的时候,这些儒生们也正说到陶小吴的头上。
提起巫陶这个名字,都是一脸厌恶。
茂南里晏家,虽然不过只是一个地方儒术家族,但是毕竟是自己人。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大家都是儒生,都是“天然高贵”的阶级,却被来自于低贱的巫师给欺负了,连家主都被杀了。
这自然让这些儒生们觉着不爽,觉着这是挑衅了整个儒生阶层的统治地位!
当然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那巫陶不知死活,居然当上了阳富侯府的祭酒。
这就绝不能忍了!
阳富侯是什么人?
国家外戚,天子舅父。
为阳富侯祭酒,可是一件多么尊荣的事情。
而且,若是做的好,为天子看中,这就是一条飞黄腾达的终南捷径。
这么一个,如此重要,让无数儒生们眼红的位置,居然让陶小吴这么一个巫师给占据了。
这就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了!
所以,这个巫陶必须死。必须把位置给让出来!
这点在场的所有的儒生们,虽然都没有明言,但是却都是有会于心。
“只是这个巫陶却也小心,一天到晚躲在侯府之中,从不出门。想要对付他,还真不容易啊!”
“这正说明此贼心虚胆怯,窃取德位,其心不安而已。
不过,他以为自己躲在这侯府之中,我们就无可奈何了么?
明日我们就直接亮明旗帜,到侯府之中找那巫陶斗法。各位可敢?”
一个年轻,眉毛飞扬的,颇为英俊的儒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