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阳一指刘资和周粲,便说:“小继啊,听说你把二人视若亲子?”郭海阳把“视若亲子”四字咬得很重,却是在不断地摇头。
戚继一听,心中一凉,看来郭海阳不高兴,最为重要的是皇上不是说不准结党营私吗?是!护国公之类的是结党营私,可对方是什么身份,你戚继又是什么身份啊?
戚继便是很绝决地说:“他们不过是以科举考试时中的,我也只是有一面之缘,谈不上视若亲子!”戚继说完,很是厌恶地扭头到另一边,连看都不想看周粲和刘资。
周粲和刘资有如雷击!不过官场没有人情,他们也知道,只有利益!由此可知,郭海阳的后台定是不凡,不然怎么会令得戚继弃得如此之干脆?
这人心还真是难琢磨,说变就变。这不,有人说了:“看到了吗?就连先生最为得意的两个门生都惨遭打脸了!这脸打得惨啊!看看!人家还认识不可一世的护国公!关系还很铁!看来最猛的还是王思尊!打小我就知道王官人定当不凡!”
“看看刘、周两人尽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他们还怎么知道大官,一点关系也没有,难为以前还在净吹牛,被两位主考官视若亲子。现在还厚着脸皮在这里!看看我们的王大才子真是低调,谦虚啊!”
周粲和刘资听到这话,有如一巴掌又一巴掌地击打在脸上,何曾像今天这样丢脸过啊?自然是不好意思再呆在这里了,只好是告辞离去。
作为榜上有名的人,就算是参加过科举的,考官就有如他们的恩师一般,所以学生见到先生,一定要上前去行礼的。
胡老先生以及观大江都上前施礼了:“恩师!”在郭海阳面前是毕恭毕敬的戚继在这一刻却是拿捏般地直捏着胡子,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句:“唔!”算是回应了。
郭海阳便看着观大江在摇头叹气,观大江神色一凛,他明白了,这是在向戚继暗示他不堪重用。再看看刘资和周粲都吃怂,他观大江又怎么是对手啊?况且对方还牵涉到了护国公的关系。
胡老先生的岁数倒不是长到了驴身上,他还是挺精明的,他便叩头:“师公好!徒孙在此给您老人家请安了!”
惊了!以前拿着戒尺打郭海阳手掌的胡老先生居然是自称为徒孙?不过也有渊源的,因为胡老先生也参加了科举,他也算是戚继的学生,而戚继是郭海阳的学生,不就表明了胡老先生就是郭海阳的徒孙了吗?
郭海阳看着手掌,胡老先生又怎么会不知道郭海阳的意思呢?
郭海阳这是气啊,你刚刚不是说用戒尺打我的手,说我永远没有成就吗?我还耿耿于怀呢!是不是也要回敬一下,打回你胡老先生的掌心,出出气?
虽然郭海阳没有明说,只是胡老先生还是用猜出来的,他知道这是**不离十了。
别看他说得好听,放弃功名了,不再多想功名,只是说是这样说,内心里却不这么想。
有时候人越是在意,往往就要在嘴上说多么地不在意,多么地没必要。
胡老先生便是把戒尺拿了出来递到了郭海阳的手上,并且伸出双手,说:“还请师公鞭策徒孙,让徒孙能天天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