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府捂住腰间那把匕首,并不敢太过用力,冷冷道:“只有怕死的人才会随时穿着保命软甲,你如此贪生怕死可是因为自己如同臭水沟的老鼠一般随时担心自己会丢了命?”
罗飞飞道:“随你怎么说,你想以言语激怒我?我现在的确很生气,不过却不是因为你这么一句话。我罗飞飞从来没有受过今日这么重的伤,穿着护身软甲并不丢人,分明已成了别人瓮中之鳖板上鱼肉还如此嘴上不肯服软的家伙才丢人,江湖上只分谁能活下来,而不分活下来的人用了什么手段,现在且告诉我你们想怎么死?”
张凤府再也无法接下来这句话。
受了刘一半一拳的纸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里满是不甘。
冷冷道:“罗飞飞,早知你是如此言而无信之人,当初我便不该相信了你。”
罗飞飞笑道:“纸鸢,你怎么不把话说完?是不是在心中很想骂我言而无信,背信弃义,算不得真正的男人?可我若非是真正的男人,你又怎会在床榻之上被我折腾的死去活来对不对?归根到底你能落得如此下场,只能怪你站错了队,你虽身材不怎么样,却好在功力了得,若是肯愿意跟着我,我定不会取你性命,只可惜你冥顽不灵,要什么兄弟义气,可别忘了你只是个女人,女人不需要义气,女人只需要伺候好男人就行。”
“无耻。”
千万般话语到了嘴边,纸鸢亦只能从嘴里咬牙说出这两个字。
罗飞飞再度大笑:“无耻又如何?你不就喜欢我在床上的无耻?”
纸鸢身躯颤抖,凄厉道:“罗飞飞,我杀了你。”
说杀便杀,却是被张凤府适时拦住。
“没必要为此送了命,这一刻之前的事情就是过去,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
纸鸢怒道:“现在不是我提,是这个王八蛋在提。”
张凤府道:“你既知道他是王八蛋,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罗飞飞所道出之事情,差不多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之事,尤其纸鸢如此虎狼之年,张凤府虽不喜听这些男女之事,却因为想拖延时间而不得不看罗飞飞得寸进尺。
只有罗飞飞一张嘴不停下来,众人才有很大的机会拖延下去,等到援兵到来,这大概便是所谓的反派死于话多系列。
张凤府素来不喜欢在杀人时候还这么多废话,但此时此刻却是巴不得罗飞飞多说上半个时辰的废话,甚至在罗飞飞无话可说时候不忘添油加醋。
“罗飞飞,今日之战若非柳叶这个王八蛋不与我们同心协力,你以为你还能有机会站在这里趾高气扬?”
“难道你以为区区一个柳叶便能左右战局?”
罗飞飞不疑有他,笑道:“莫说是一个柳叶,便是十个柳叶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反了天?”
此时正中张凤府下怀,张凤府继续道:“做人不能像你这般忘恩负义,难不成你忘记先前我们的约定?”
罗飞飞道:“我与你又何曾有过什么约定?我只答应跟你合作,却从未答应饶你不死,话说回来我还得感谢你替我料理了楚江王,若非如此,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将你们全部拿下,这样也好,至少黄泉路上你们还有这么多人结伴,不孤单。”
张凤府还想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却是不料此时此刻风魔手插嘴道:“少主,废话还是少说的好,跟一群手下败将也并无什么好说的,要下手还是尽快的好,迟则生变,别忘了这可并非是在我们的地盘。”
“唔……”
罗飞飞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