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高叹曰“苍天何故亡我乎?”
再说拓云寨处,秦苒忽闻寨外喧闹,外出视之,却见寨外竟有千骑奔来,见来者不善,秦苒亦手无缚鸡之力,只得乘马外逃,却不料寨外已设下天罗地网。
一军士将其五花大绑毕,挥拳直击秦苒面门,秦苒体魄孱弱随即晕死,却不料阵外陈瑾疾驰而至,一斧掷去正中军士要害,随行武徒皆浴血奋战,陈瑾魏修二人乘隙将秦苒杏子琴等人救出,而其麾下武徒却已全军覆没。
再说钱家院中,钱宁之子钱亿闻此噩耗,怒不可遏,竟入钱宁寝房将其拉起与其对峙曰“若无许权相助,我已命丧黄泉,今父亲为何以怨报德乎?!”
钱宁反手以掌击其右脸,骂曰“逆子安敢如此?!那许权不过一届乡野村夫!何德何能执掌大权?吾施计宰他无异于屠犬宰羊!”
钱亿闻之,怒火中烧愤然离家而去,欲往林中寻许权踪迹。
且说墨石涯上,吴有抚琴饮酒,左右皆有佳人相伴,本欲醉生梦死,却不料琴弦忽断,其笑颜戛然而止,面色凝重,逐叱退左右舞女,暗叹曰“即便吾鼎力相助,他亦难逃此劫乎?”
“他命中定有此劫,即便助其暂且避祸,难免日后劫难复来,吾等皆为泛泛之辈,岂可与命争也?”道出此言者,正是沈悦,如今其竟身在墨石涯中,优哉游哉饮茶弈棋,许权虽生死未卜,亦镇定自若。
吴有见之,强颜欢笑曰“汝为运灵,如汝主许权身死,汝之奈何?”
沈悦拾起一棋子,举棋不定半饷,终将一白子落于盘内,此棋局为残局,本白方绝无取胜之机,却因黑方一子错落,而使沈悦有机可乘,从而扭转乾坤,沈悦座定,笑曰“一字错,满盘皆落索,这句话,但对吾而言,这句话......应该反着说。”
且说许权身负重伤本已气若游丝,又遇匪寇本必死无疑,其已失血过多,难御众匪,身中数棍不省人事。
半梦半醒间,许权只觉全身如锥心刺骨般疼痛,却又感自己好似身在车中一般颠簸,欲起身,无奈疼极而厥。
时光如梭,许权已卧床三日,伤虽未痊,亦有好转,待其再醒时,已至五日,许权方醒,头疼欲裂,躯体如筋骨寸断般疼痛难忍,环顾四周,见自己身在一处木屋之内,周身尽是药品纱布,欲下榻,郑妍笑曰“你伤势未愈,老实卧榻为好。”
许权闻之大惊失色,后又由惊转喜,欲起身,却无奈伤势未痊只得卧曰你怎么?你怎会在此处?”
郑妍于屋中捣药,闻之回首,忍俊不禁曰“因为这是我家啊。”
许权见之愕然,只见郑妍虽容貌未变,侧脸却有一疤,触目惊心,郑妍见许权呆若木鸡,观其面颊残疤,笑颜戛然而止,一言不发回首捣药。
半饷,许权方才回神,静观郑妍全身,见其女着男装,早已不同昔日孱弱女人之相,腰配三尺青锋,剑下亡魂已过百人,其实力已今非昔比,而这却并非许权所愿,许权喃喃曰“我对不起你。”
郑妍闻之,强颜欢笑曰“汝何错之有?”
郑妍将其搀起,将药敷于其伤口处,幸有烁影及良药相助,虽其体无完肤,正将痊愈,许权乘隙问其近来可好,郑妍只述其被众匪押回匪寨后,迫不得已只得与七爷联姻之事,往后之事,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