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权问起此为何处,郑妍只言简意赅答之“蕴灵山。”
一月前,一匪风尘仆仆而至,报说苍云城周新设一寨,寨名曰拓云,其主身长五尺三寸,面如傅粉,挺鼻薄唇,下颐留须,郑妍闻之便知其为许权,七爷闻之,速令众匪如见此人,需对其敬而远之,但如若有生擒之机,需速将其擒来。
而数日前众匪见许权遍体鳞伤,抱头鼠窜至匪寨旁,众匪皆出,见其虽身负重伤,意识尚存,将其击晕止血,又将麻沸散灌入其腹,见其晕死方才将其送至蕴灵山。
郑妍乘换药之机,又恐屋边众匪生疑,只得与其窃窃私语曰“......待你伤愈,便会有人将你带去七爷府中,七爷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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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果断,但汝只需好言求饶,他必不害你。”
许权笑曰“我自有分寸......”
往后几日,郑妍恐众匪疑虑,不再入屋,果不其然,待许权伤愈,便有三匪全副武装至屋内,将其五花大绑押往匪首府邸。
再说这蕴灵山,顾名思义,本为一处世外桃源,其风景自然赏心悦目,后却因一统会入驻,沦为不法之地,从山峰至方圆百里内,皆为匪窝,乃外域最恶名昭彰之地,而许权迄今为止除匪荡寇已夺数百匪命,众匪自然不会好言善待。
一路连拖带拽将其送往七爷府前,强制其下跪,令人速往通报七爷,七爷命众匪将其送入院内便可。
许权环顾四周,见此院与匪寨格格不入,院中竟有鱼池雅座,柳树樱花,似富家宅院而非匪府,许权入堂,堂内竟有墨香,院内并无兵器,纸墨书笔却随处可见,而一人闻许权至,闲庭信步自二楼入堂。
许权观来者,身长五尺二寸,体态轻盈,可称翩若惊鸿,金簪银饰,身着轻纱罗裳,竟为一女人,其女见许权至,心如止水曰“汝即是许权?额......昔日闻言那拓云寨寨主杀伐果断,未料竟是青年。”
女人倚窝躺椅,慵懒似猫,懒腰过后,即赐解绑,许权松绑,问曰“不知汝是?”
女人言简意赅曰“陈七,七爷。”
许权虽难以置信,但事已至此,只得笑曰“久闻七爷威名,却不料竟是......”
陈七闻之,故作不悦之态,答曰“怎么?女流之辈便不可为匪首?”
许权见之,佯惊曰“岂敢岂敢,吾非此意。”
陈七见许权好似惊慌失措,轻笑曰“赐座。”
许权座定,陈七便令人将许权昔日所披戴铠甲献上,见陈七将昔日铠甲与荡寇尉牌及些许金圆悉数奉还,许权随即连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