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笑曰“汝即为拓云寨寨主,怎会沦落至此般田地?”
许权尽述前日中计之事,陈七见其谈笑自若,对此轻描淡写,故而问之“汝既中计而败,为何未有半分怒意?”
许权风轻云淡曰“胜败乃兵家常事,误中匹夫计,来日必以十倍奉还。”
许权虽出此言,内心实有不甘,如今拓云寨内武徒定已遭赶尽杀绝,赵逸舍命相救而死,沈悦,陈瑾,魏修等人皆生死未卜,杳无音讯,再者自身竭尽所能才在城中占有一席之地,刚欲大展拳脚便遭奸人所害,如今只得万事从头,久仇未报,又添新恨,安能甘心?
谁料陈七竟笑曰“那吾便赐汝复仇之机,如何?”
许权堕云雾中,问曰“不知七爷此言为何意?”
陈七忽收笑颜,正颜厉色曰“苍让不过一届凡夫俗子,安能害汝,如不出所料,施计害你之人,定为钱宁,而钱宁之子,尚在此府中。”
陈七轻挥玉手,众匪随即便见钱亿押入堂内,且说数日前,钱亿快马加鞭至林中欲寻许权,却不料遭匪擒获,携至陈七府中,陈七见其为钱宁之子,又见其苦苦哀求欲乞活路,逐令麾下众匪“好生照料。”
许权见钱亿,痛心疾首,因如今,钱亿已是遍体鳞伤,双目失明,双耳失聪,口鼻唇舌皆被割去,模样甚是可怖,见其一息尚存却如死尸般卧躺于堂中,口张得甚大,却未能发出丝毫声响。
许权不忍直视,陈七见此笑曰“怎么?他是汝仇人之子,如今饱受折磨,汝因大喜才是。”
许权因怒而颤,紧咬其唇,致使血流满口,曰“七爷何故如此?钱宁之罪,怎能迁怒于其子?”
陈七闻之,亦怒火中烧,言简意赅曰“杀了他。”随即掷刃欲许权跟前。
许权怒曰“恕难从命!”
陈七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掣剑而至,其刃直搠许权咽喉,许权见此虽心中惊骇,面不改色,并无躲闪之意,任其宰割。
不出所料,陈七只在许权脖颈留下浅痕,便归剑入鞘,笑曰“忠义之士......不错,不错,可惜......生逢乱世,忠肝义胆只会作茧自缚。”
陈七令人将烁影长枪献上,随即笑曰“汝杀吾麾下弟子百余,本罪该万死,不过......念你会些旁门左道,赐你戴罪立功之机,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