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琴弦吗?”
“这种琴弦十分细而且坚韧,在勒在别人脖子上的情况下,基本上不怎么需要使用很大的力就能轻而易举的夺走一个人的性命,而且如果杀人凶手用力更大一点的话,甚至可以直接切开死者的气管和食管,当然了,如果再熟练一点外加力气再大一点的话,也是有可能把死者整个头切下来的……”文岚语气平淡的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基本上可以推断,凶手在施暴的时候叶弦基本上毫无反抗就失去了生命。”
文岚并不给基友和汉娜理解的时间,接着说道:“为了佐证这一点,我强烈建议你们观察一下死者脖子上的伤痕就明白了,因为对于固定绳套而言,上吊并不能在脖子后面留下印痕,而恶意的勒死却可以,但现在死者的脖子背后都有着痕迹,这么说就代表两次勒都是由外力干预的,结合勒痕的深度,我们就可以推断……”
“你先等等。”基友伸出一只手制止了文岚:“这些事情难道不是应该在审判上说出来吗?”
“其实都无所谓了,毕竟有一件事情已经很明白了,这次作案的凶手并不是一个人。”文岚耸了耸肩:“你还记得安德鲁说的那句话吗?”
“哪句话……”
“然后就好奇的向里面看了一眼,随后发现了叶先生的尸体……”文岚复述了一遍安德鲁之前的话:“现在明白了吗?”
“……安德鲁在那时应该不知道叶弦已经死了,对吗?”雾月羽说道:“你这么一说的话,凯瑟琳后面说过是他们聚集在一起之后,幕后黑手才提醒大家新的尸体出现了,那么在这之前,大家都无法确定叶弦的生死,而安德鲁却确定的说那是叶弦的尸体……”
“这就是一时不小心说错了话吧……”
“但我们也可以理解为,安德鲁在那段时间过来伪造了密室。”文岚耸了耸肩:“这么一想的话,另外两个人帮忙伪造不在场证明的行为难道就不值得考究吗?”
“难道是他们一起谋害了叶先生?”汉娜捂住嘴难以相信。
“基本上可以这么认为吧……”文岚耸了耸肩:“你这么一想的话,所有的事情都能串联起来了,而且我想说的是,杀掉叶弦的人实际上是一个力气偏小的人,所以她才会使用琴弦这种凶器,如果是一个力气大的人的话,使用琴弦作为凶器很难判断下手力道,为了保证致死他并不会故意去放松力气,那么也就证明了,勒死叶弦的人所用的力已经是对于她而言的全力了。而且,有个人在之前发现尸体的时候直接吓晕了过去,而这次却异常的淡然,你们就没注意到吗?”
“凯瑟琳……”汉娜喃喃自语道。
“这个也太……”基友喃喃自语道。
“接着,由雨宫晓或者安德鲁出场,对犯罪现场进行了初步的伪造,包括搬了把椅子扔在旁边,用绳子二次勒了一下叶弦的尸体,本来他想直接把叶弦的尸体放在这里的,结果突然看到了门口被叶弦在之前呼救时砸碎的玻璃,于是突发奇想制作了一个密室陷阱。”雾月羽像两人解释道。
“他先是搬来了一个装满水的水桶,用绳子一端连接着桶的提把,另一端用活结系在叶弦脖子上的绳索,希望桶的机关能够稍微破坏一下调查,最后利用之前被当做凶器的琴弦,拴在门把上,通过玻璃的破口向上提,锁住们制作了一个密室。”文岚和雾月羽一唱一和。
“因为碎的位置比较高,所以一般人不会怀疑到在外面用手锁门这件事情,那么密室虽然不完美,但是也就算是成立了。”雾月羽补充性的说道:“而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原本有门框作为受力点分担水桶质量的绳索瞬间无法承受住全部的水桶质量,所以活结松动,叶弦脖子上的绳索也就自然被抽向了这边……而水桶叶就落在了我们面前。最开始我们只是草草的扫了一眼叶弦的尸体而已,并没有注意到视线盲区内被绷直的绳索。”
“而当水桶落下的一瞬间,我们都是处于惊讶的状态,并不会有人注意到尸体所发生的变化,那么对于凶手而言,伪造现场的目的就达到了。”文岚耸了耸肩:“而在这过程中,需要有个人来承担发现者的责任,如果由三个人同时发现的话就有点不合逻辑,所以他们就商量决定由安德鲁作为第一发现人,但安德鲁却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三人犯罪吗?”基友惊讶的说道。
“其实如果是一人犯罪的话反而更容易伪造现场一点。”文岚说道:“但是三人的话,他们的行为太过散乱,事情和事情之间结合的全是漏洞,本来想制造一个密室,但是这种自作聪明的举动却成为了我们突破的线索。这就不得不说他们真的是太蠢了。”
“这就是想尽力伪造现场的结果吧。”雾月羽补充着总结道:“但是毫无作用。”
“如果说这样你们还没有办法相信他们是共犯的话……”文岚看着惊呆的汉娜和基友两人说道:“我补充一句吧,从一开始我就没相信过他们三个人,对于现场的调查其实都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我自己的主观印象罢了。”
“什么意思……你还发现了什么?”雾月羽也不知道文岚在说什么,于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