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突发情况对白浅来说,有利有弊。
但有的事情真的不是一句权衡利弊就可以交代得过去的,尤其是这事牵扯的还是自己的根本。
回到房间的白浅背对着天仙躺下,嘴巴紧紧咬着枕头的一角,两行眼泪打湿了枕头。
天仙是凌晨三点半把顾君的火给挑起来的,白浅是四点半出去的,等回来就快五点了。
冬天的白昼来的格外的晚,即便五点多,外界依旧是漆黑一片。
人们依旧沉浸在梦中,但比半夜时分已经容易惊醒了。
白浅的丝丝抽噎声,还是把天仙给惊醒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她连忙扶着白浅的胳膊:“浅浅,你怎么了。这怎么还哭了?难不成做噩梦了?别害怕,有我呢。”
“你小点声,别让别人听见。”
“大姐,你都这样子了,还怕什么啊。”
天仙是真的很为白浅担心,虽然她完全不知道白浅的遭遇,但整个家里只有顾君一个男人,自然的怀疑:“难不成是顾君偷偷用钥匙开门把你给····,这个混蛋,有本事冲我来啊,冲你下什么手···”
话说一半的天仙说不出口了,她想起昨天是她出去点的火,说不定顾君真的想进来找她的,结果找错人了?
想到这里,天仙看向白浅的眼神带着怜悯,眼睛也立刻迷蒙了一片。
白浅不知道天仙的脑洞之开阔,只是怕被猜中的她连忙说道:“你胡说什么啊。我来亲戚了。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有藤井的毛病,这一疼起来真的顶不住。”
“啊?真的?”天仙可能有点懵,也可能真的有点蠢,下手就去试,完全打了白浅一个措手不及。
很快想明白的她连忙甩手,抽出一包湿巾来就擦手:“你来亲戚怎么不用小被子啊。”
“我....我没带。”蒙着脸的白浅哪里敢让天仙看,她包里其实常备小被子,可她没来亲戚,这是因为顾君那个混蛋啊,可她又不能说。
“你傻啊,你不会问我要嘛,我有。”
说罢的天仙打开自己的包,毫不吝啬的把自己的月常用品分享给好友,确认她换上之后才放心,还贴心的帮白浅揉着小肚子。
不得不说,天仙的性子确实有点刁蛮,但作为朋友真的不错。
“天仙,能麻烦你个事吗?”
“说呗。咱俩的关系谁跟谁。”
“我要是藤井了,就想喝三元桥附近的一家杨集周浦的药粥会轻松好多,一会天亮了,你能帮我去买一份吗?”
“行,一会我就去,顺便带点早餐。”
“现在天色太早了,叫着青果跟你一起吧?”
“行。不对。”恍然大悟的天仙问道:“为什么不叫顾君,他是男人,活该干活。”
“别···,我不想被他知道我的秘密。你们出去的时候,也小点声,别吵醒了他。”一脸哀求的白浅看向天仙。
果然是演技来源于生活,施展于生活。
其实白浅的目的就是支开天仙与青果,然后好与顾君达成契约。
要是被天仙把顾君给指派走了,那还玩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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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迷迷糊糊的顾君只觉得一股大力冲向自己的腹部,就像一百来斤的大锤落在肚子上一样。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顾君一阵干呕···
怒气勃勃的把蒙在头上的被褥掀开,抬起手来直接开骂:“艹,是····你啊。今天起得这么早啊,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听说女人多睡点,对皮肤好。”
好吧,不是开骂,而且毫不羞耻的开舔。
因为这人是白浅啊。
昨天晚上的当事人啊。
决定顾君是继续吃香喝辣,还是吃糠咽菜的人啊。
即便昨天晚上的他们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但顾君依旧能够轻松的确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