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冲的惯性,战马的身躯把盾墙撞开了一个口子,哀鸣一声轰然倒在了楚军的方阵之中,险些砸到几个靠的近的楚军士卒。
而战马之上的凉军士卒自然也没能幸免,被甩落马的瞬间就被数杆闪烁着寒光的长枪捅成了筛子。
盾墙之上的口子自然有持盾的楚军补上,这一幕不断的在这盾墙之上上演,不过却不像这凉军士卒一样死的不值,因为他们手中的长枪借着前冲之力也洞穿了楚军士卒,倒地的战马同时也会压倒倒霉的楚军。
甚至有些凉军士卒还驾着战马跃过了盾墙,造成楚军方阵的慌乱,不过在他杀了几个楚军之后,也被包围过来的楚军刺成了筛子,血水直流,眼眸圆瞪,不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战马的嘶鸣声,奔腾的铁蹄声,号角声,鼓声,吼声,痛苦的喊叫声,撞击声和利刃刺进**的声音,无一不是在昭示着战争的残酷。
血水喷洒,已经不知不觉染红了地面,两军伤亡都不小,不过还是凉军的伤亡大上一些,并不是因为先锋营将士多么精锐,而是因为骑兵正面冲击步兵方阵本就不占优势,在面对箭雨时便倒下了几百骑,虽然因为箭矢的杀伤力并不大,死亡并不多,可也让他们失去了战斗力。
而且骑兵的强大在于其灵活的特性和强大的冲击力,应当利用其灵活的特性找到步兵方阵防御薄弱的一面发起冲锋,结果就会与之截然不同。
当然若是正面冲锋,把步兵方阵冲散,冲垮他们的意志,让他们不能通力合作形成有效的防御,那么自然也会演变成骑兵对步兵的屠杀。
骑兵对步兵并没有什么绝对的优劣势,比拼的只是两军士卒的意志,若是步兵意志不坚,面对骑兵的冲锋便被吓得心胆俱裂,那么结果自然是一边倒的屠杀,而若是步兵意志坚定,那么自然可以阻挡骑兵的冲锋,对骑兵造成巨大的杀伤。
局面暂时对楚军有利,不过却被一人打破了僵局,只见潘龙驾马直冲盾墙,在就要撞上盾墙,被盾墙上的长枪洞穿之际,他一拉马缰,战马前蹄高高跃起,发出响亮的嘶鸣声,尔后两只前蹄重重的踏在两面盾牌之上,盾牌后的楚军受到这股巨力的冲击,不得不往后退去。
在盾牌被马蹄踏出一个口子的时候,潘龙手中的长枪也同时洞穿了旁边一面盾牌,刺进了持盾楚军的身体,他大喝一声,把这盾牌连同这楚军高高挑起,猛地往旁边的盾墙上甩去,硬生生的在这盾墙之上砸开了一个口子。
潘龙凭借他的悍勇生生从楚军如龟壳一般的盾墙之上撕裂了两道口子,这一幕自然被附近的凉军看着眼里,一时间士气大振,自然不会浪费这大好时机,各个悍勇当先,往那两处潘龙为他们凿开的胜利通道涌去。
而反观楚军则被如天上战将下风的潘龙震慑,一时间有些慌乱,并未及时上前堵住那两道缺口,也就这一瞬间的机会,被凉军给抓住了。
待得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凉军已冲入军阵之中大杀四方,战马横冲直撞,不少楚军被撞翻在地,成为了马蹄下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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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战马之上的凉军更是毫不手软,长枪刺进了一个有一个楚军的身体,尽管楚军还在顽强的抵挡,长枪也把战马之上的凉军刺翻在地,斩了不少战马的马腿,可是代价却是沉重的,而且凉军铁骑还在不断的涌来,缺口在不断地扩大。
局势已经向着楚军极其不利的方向发展,若是任由局面就此发展下去,楚军溃败不过是迟早的事。
这一幕自然被众人看在眼里,长孙炎叹道:“陈公子要败了,我们还是准备好接应他吧!可千万不能让他有事啊!”
杜归冷哼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他要败,劝他不要去,让我替他去,结果他偏不信,非要自己去,看,败了吧!”
“陈公子小小年纪能做到如此境地,已经很不错了,惜败犹荣。”陆瀚摇了摇头,说道。
“不错什么呀不错?当年秦王第一次上战场可是大胜而归,”彭泽对陆瀚的说法极为不赞同,忍不住出声。
“别嚷嚷了,有这力气还是留着营救陈公子吧!”聂毅说道:“众将士,准备接应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