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不会这么做的,皇后娘娘也不会这么对她自己的亲弟弟同时也是她在外庭最大的依仗的。”
“但他们还是这么做了,所以……”
“这就意味着,他们有足够的利益去克服之前的不愿意,我二哥现在还没被父皇正式册封为太子呢,就算是真的已经入主东宫了,身边的竞争对手,当然也是能少一个就少一个的好。”
“这……这真是好一招借刀杀人啊。”
“可笑我那三哥妄想通过齐思淼来借刀杀人,却不知道,人家则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也还了一个借刀杀人。”
“这么说,那个齐思淼府里的小厮就是……”
“对,应该是在今日靖南侯进京后就控制起来的人证,估摸着齐思淼背结孤那三哥的物证也应该早准备好了。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预备的一手,关键时刻可以为自己洗脱嫌疑,同时将刀口指向孤那三哥。
现在,可能二哥府邸里的李英莲,正忙着焚烧先前准备好的物证吧。”
“殿下,也就是说,今日的靖南侯,其实是在和二殿下唱双簧?”
听到这个问题,
六皇子放下了酒杯,张公公心领神会地给重新斟酒满上了。
重新拿起酒杯的六皇子又将酒杯放在了鼻前,慢慢地嗅着,缓缓道:
“田无镜是田无镜。”
“这………殿下,恕奴才愚钝。”
“你这么想就好了,若我那二哥真的能和靖南侯唱起那双簧,也就不用在今日就下手把洗脱自己罪名的人证物证都急急忙忙地准备好了。”
“殿下这么一说,奴才明白了。”
“另外一件事呢,许文祖赴任过尹城时,是受哪位好友之约上门拜访了?”
“回殿下的话,这事儿也查到了,是致仕在家的翁双友请的许文祖,翁双友是在观察使的位置上退下来的,老家就在尹城。他和许文祖有一段香火情,当初许文祖曾在他手下认过职。”
“也就是说,如果那一日不是那翁双友邀请,许文祖很大可能就不会在驿站逗留了是吧?”
“回殿下的话,尹城距离南望城,快马的话,也就半日功夫。”
“翁双友是在哪里出仕的?”
“三石。”
“三石?军职还是文职。”
“先是军职之后再转的文职。”
“三石,呵呵,三石邓家,孤那四哥啊,是他在里面帮忙加了一包料。”
“四殿下?那四殿下为何这般做呢?”
“估摸着手痒吧,就像是你走在河边,看见湖面上有一群鸭子过来,你大概也会手痒忍不住想捡起一块石头砸过去玩玩儿。”
“这………”
张公公心里一时有些冒着寒气,这件事中,竟然有三位皇子的身影存在。
六皇子则慢悠悠转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问道:
“张公公,乌川产佳酿,这是四国闻名的,就是蛮族人和西方人也都认这一句话,那你可知乌川佳酿,以哪两样为最?”
“自是女儿红和花雕。”
“那你可知女儿红和花雕,有何区别?”
“这,殿下,恕奴才才疏学浅,奴才倒是私下里曾偷偷喝过,只知道都是世间好酒,但二者之间有什么区别,是真的分不出来。”
“其实,酒,是一样的。”
“一样的?”
“对,是一样的,都是乌川人家在自家女儿满月时埋下的酒。等女儿长大出阁那天挖开,取出酒坛,这酒,就叫女儿红了。”
“倒是酒如其名,那花雕呢,殿下?”
“女儿夭折,未能出阁,这酒挖出来,就叫花雕了,亦是花凋。”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