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郑凡嘴角露出了笑意,
你他娘的威胁人的时候能不能用点脑子或者睁开眼看看,现在到底是谁的九族正在被诛?
在见到郑凡嘴角的笑意后,皇后气得脸色煞白,这绝不是抹了粉,是皇后现在气急攻心。
郑凡手臂向前一推,皇后踉跄地后退了好几步,被身后的宫女太监们搀扶住。
郑凡则后退了几步,笑话,他可不想继续站在这里给这皇后当靶子,皇后打打自己无所谓,反正有甲胄护持,就当帝王SPA捶腿服务了;
但要是拿个簪子给自己身上开几个孔,这亏,郑凡可不想吃。
后退几步后,郑凡大喝道:
“侯爷有令,雅苑内鸡犬不留,敢入雅苑者,杀无赦!”
“遵命!”
“遵命!”
十几名甲士发出一声大喝,刀口向前,直指皇后。
皇后被这个阵仗给吓到了,她清楚,她的身份,至少在此时,是一丁点用都起不到,自己再敢向前,这群丘八真可能会杀了自己。
就在这时,
一声闷雷忽然自远处响起,
紧接着是一声极为沙哑的厉啸:
“老夫闻到了血腥味,何方宵小,竟敢犯我田家!”
………
这座新观园,是田家以迎接皇后娘娘归府省亲的名义修建的。
原来,田氏的宅子就分东西两府,这一次是将西府翻修扩建成了新观园,而在雅苑内,伴随着田氏族人被屠戮,血腥味开始弥漫,血水开始伴随着小溪流入了东府之中。
东府内有一座道观,田家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相传当初田氏族长的位置,是落不到田老爷子的手上的,因为田老爷子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田氏族长病故时,田老爷子才二十出头,太过于年轻,田家担心无法服众,所以想由田老爷子父亲的亲弟弟来承接族长的位置。
但那位田老爷子的叔叔,也就是这一代田氏族人的叔祖却不喜欢这些俗务,一门心思的痴迷于道学,见众人要让自己当家主,直接躲进了田氏东府中所修的道观里不出来了。
这家主位置,这才落在了田老爷子的头上,其实,撇开今日不谈的话,田老爷子确实是将田氏打理得很不错了。
“那是谁?”
站在靖南侯身边的杜鹃开口问道。
能一言如雷者,绝不是庸人,寻常的高手也根本无法做到。
靖南侯松开了握着杜鹃的手,
回答道:
“是你我的叔祖。”
“叔祖?”
“叔祖数十年如一日将自己锁在东府道观之中,一心求道,外人知其者甚少,甚至就连家里人,也只当是叔祖早疯了,是一个被关在家里的老疯子。
不过,我倒是清楚,我这位叔祖没疯,因为小时候,他曾想引我入道,也曾为我淬炼过身体,只可惜,我终究与道门无缘,更向往军旅征伐。
你且在这里等着,为夫去看看,想来是雅苑的血腥味,惊扰了叔祖的清修。”
………
“何方宵小,安敢在我田家放肆!!!田博楷,你人呢,你人呢!”
一名须发全白的老者正站在道观顶上大声呼喊,若是近距离去看他,可以看见他的双目,早已浑浊一片,倘若郑凡在这里,定然会觉得这老头得了极重的白内障,而且是治不好的那种。
当然了,郑凡不会歧视盲人。
毕竟,家里还有一个很不好相与的瞎子在。
“来人呐,来人呐!”
老者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其身上的道袍,也早就破烂不堪。
他圈禁自己数十年,一心求道,吃喝供应,早些年一直都是由田氏族人供应,不过后来,田氏下人发现他忽然不吃饭了,送过去的饭食今日是什么样翌日收回来时也依旧是什么样。
田博楷还曾因此特意入道观看过,出来后,田博楷只是吩咐以后不用送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