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必须得走。
范正文摇摇头,道:“伯爷,您想过没有,屈氏和摄政王那边,会不会提前想到您的做法?
困难,其实没有降低,反而更高了,尤其是今日之后,各路楚军、屈氏的私兵,边境各家,都将被发动起来。
今日伯爷不走,来日想走,更难。
甚至原本计划的从周县外皇室别苑里劫走公主再走齐山离开的谋划,也可能无法实施了。”
郑凡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笑了笑,
道:
“明明要抓的人已经提前抓到了,事儿反而变难了。”
但偏偏没办法去怪任何人,
难不成去怪四娘?
怎么怪都怪不到四娘身上啊!
最后,郑凡下了决断,道:
“先照旧。”
范正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应了下来,他的任务,是帮助这位伯爷,而不是代替他做任何决定。
而此时,
范府那个在冬日温暖如春的小院里,
范家老祖母深夜坐在泥地上,双腿盘着。
在她膝盖上,放着三枚铜钱。
老妪的神情,有些阴晴不定。
她刚刚又卜了一卦,
卦象复杂,如骇浪乍起,
范府的未来如同大浪之中的小舟,随时都可能倾覆。
“造吧,造吧,将一家人都造得死光光才最省心!”
……
青方斋,
阿铭继续在喝酒,
他很难喝醉,因为他可以控制血液里的酒精含量。
何春来和陈道乐则坐在边上,二人有些神情局促。
郑凡和范正文一起离开时,
只留下一句话:
四娘好像抓到了公主。
对比,
实在是太过明显。
陈道乐到底是大家族子弟,此时有些心里受伤,感慨道:
“看来,我们三个,真的是废物。”
何春来心有戚戚,附和道:
“是啊。”
他们这一次经历,真的可谓是能做事的在拼命做事,事儿也办得极为利索,而他们呢,则像是在混吃混喝。
阿铭摇摇头,
笑了笑,
道:
“在这里混吃混喝的,又不是只有我们三个。”
这话有些犯忌讳,陈道乐和何春来没敢接。
陈道乐岔开话题道:
“如果这次真的是直接抓到了公主,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返程了?”
阿铭又是摇摇头,
抿了一口红酒,
道:
“嘁,门槛没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