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应该做的,他们也做了。
“家主,我听说大楚皇室,身上是有火凤血脉的。”
范正文点点头,
转过身,看向了暖房所在的方向。
翁藏海小声问道:“她会出手么?”
范正文笑了笑,
道:
“这就和做买卖一样,谁不舍得,谁就不得不套进去赔钱。”
翁藏海摸了摸自己的长须,若有所思,随即,道:
“可终究这般将公主安置在范家,不稳妥。”
“事发突然,没有办法了,只能放在范家。”
范正文顿了顿,继续道:
“既已上船,就没什么放开放不开的了,最坏的情况,也无非是请翁先生受点累,随我和内人一同入晋。”
家业,范正文完全可以抛开,因为他还有退路,只要日后小六子能继承大统,他还有很大的希望可以回来,到时候,可以挣得更大的家业。
他舍得,且是真的舍得,先有舍,才有得。
但暖房小院内,
那个老妪终究是没能在和自家孙子的这场无声交锋中占得便宜,
她开始伸手,
遮蔽范府上空的“天机”,
因为就在刚才,
她感应到了有人以推演之法正在向这里延伸而来。
……
同一时刻,
习惯性坐在屋顶,本着吃大户不吃白不吃心态的阿铭,还在喝着酒。
何春来和陈道乐没继续陪着他,他们严阵以待,守在青方斋的两个入口处,其实,守和不守,没什么区别。
阿铭一个人喝酒,有点寂寞。
直到他的视线里,看见天上飞来一只蝙蝠。
阿铭招招手,
蝙蝠不理睬他,而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在范府上空开始盘旋。
阿铭不高兴了,
露出了獠牙,
发出轻微的低吼,
下一刻,
蝙蝠身子一颤,目光中居然流露出了一抹谄媚和畏惧,
从空中落下,
落在了阿铭的肩膀上。
阿铭伸手摸了摸蝙蝠的脑袋,
轻声道:
“乖。”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