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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降三级,以观后效,妖族暂由相柳将军统帅。”辰奕的声音平静的响起,全场无人说话,任谁也难以想象,这场剑拔弩张的对峙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脚步声渐行渐远,将士们也已经渐渐散去,只有数万人族跪在那里,泪慢慢滑过额头,与泥土、鲜血搅和在一起,沾满那些抵在泥土上的额头。不知道过了多久,膝盖跪麻了,手脚已经僵硬的不会动了,他们却仍保持那个姿势跪在那里。
远远的看着,轩辕妭只觉眼眶微微发热,她哪里能够想到,这一切会沿着这个轨迹前行。
兄弟?兄弟!只是,你真的可以如此一视同仁吗?这一切又真如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吗?然而,虽然我并不相信,却又是如此的期待,或许,真的有那么一天,而我拭目以待……
夜色漆黑,却黑不过他心中的苦涩,那些看不见的魑魅魍魉在心头游走着,吞噬着他心底那仅存的一方温暖。有些东西,生来就已经决定,譬如血脉,譬如命运。
辰奕颓然坐在桌案前,端起酒盏,和着满腔的郁结和不甘,一饮而尽。
玫儿跪在门外,他知晓,也劝慰过,却没有用,他知道他们使用自己的方式在感恩,可是,他却承受不了这沉甸甸的重量……
人生如此艰难,只是想着活下去,就已经耗掉了所有的气力,然而,我们还是对它寄予厚望,仿佛,这是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辰奕微微苦笑,你们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又当如何呢?!这些沉沉淀淀的期待如同一个紧箍咒将自己箍的难以喘息……
门被轻轻推开,夜风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立刻灌了进来,南海鲛人油脂炼制的烛火随风摇曳,点燃那一室清冷,竹楼内的温度仿佛突然降了下来,竟有一些寒意彻骨。
“大哥!”黎禄轻轻走了进来,顺手将门关上,万年长眀的烛火仿佛得到了救赎,终是勉强的保住了那几乎要熄灭的火光,拼命的往上窜着,点缀着蒙蒙的房间。
“阿禄!”辰奕微微抬头,看向眼前的男子,他一身浅紫色镶银边华服,显得淡雅从容,眸子中星星点点,却像是隐藏着看不透的风华和睿智。
见辰奕招呼,微微一笑,惊起千世浮华,慢慢走了过去,坐在桌案的一侧。
“来,阿禄!”辰奕拿起酒杯,琥珀般浓郁的酒水沿着酒壶弯弯的壶嘴倾泻而出,溅起点点水花。
端起酒杯,看向眼前的男子,不得不说,自小到大,从未见过自己的大哥有如此疏淡却又如此忧郁的时刻,仿佛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在了他的心头,让他不得释怀,却又无法不负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