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仑一马当先冲进魏国公府,抓住那个贴着门缝偷窥的门子后领,道:“带路。”
门子吓得脸色惨白语无伦次:“不不不行不敢不不不不……”他要是带路会被公子打死的好吗?
“不带路马上扔茅厕淹死。”张仑说着看向另外一位。那位在门房里,见角门被推开,一群锦衣少年涌进来,不知发生什么事,一脸茫然望过来呢。
“小的带路。”门子快哭了,与其现在被淹死在茅厕里,不如答应带路,能多活一刻算一刻。
有门子带路,张仑和徐永宁很快来到徐鹏举所居的院子,一群纨绔看热闹不嫌事大,远远辍在后面。
徐鹏举、薛翰和袁瑄正商量呢,就听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不由勃然变色,袁瑄更是跳了起来:“哪来这么多人?”
听这声音,怕得有二三十人?
他这一跳起来跑向门口看是怎么回事,差点和一人撞个满怀,要不是那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他就撞上去了。
收住脚步,他低头一看,就见张仑把拎在手里的一个人往地上扔,道:“太重了你。”门子一百多斤的重量,谁提了一路都会累的。
张仑甩了甩手,问袁瑄:“徐鹏举呢?”
“张仑,你私闯我府邸,我跟你没完。”徐鹏举大怒。这两天一直痛骂张仑,痛骂中不可避免地回想昨天在亲军府的情景,对张仑的声音算得上刻骨铭心,永世难忘了。
张仑推开拦在前面的袁瑄,绕过屏风走了过去,一眼见徐鹏举倒趴在床上,只着中衣,屁股缠着绷带,不由笑道:“伤好了没有?十军棍呢,爽不爽?”
“你想干什么?”薛翰拦在徐鹏举面前,挡住张仑探究的视线,冷冷道。
“你们都在啊?那再好没有了。”张仑绕过薛翰,走到徐鹏举床前,居高临下看他,指指自己腰间御赐的金腰带,道:“我考上,你光屁股绕皇城根跑一圈。这话是你说的吧?呶,瞧瞧。”
金腰带就是明证。
徐鹏举气得发昏,用力捶床榻,差点没把床捶塌了,恨声道:“姓张的,你行!”
张仑笑眯眯道:“我一向行,我知道,不用你告诉我。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把赌约兑了吧。哦,你昨天才挨十军棍,能不能走路?不能走路的话,让奴仆抬你吧,也好让大家见识见识成国公军棍的威力。”
“噗!”徐鹏举一口血喷在锦被上,连声怒吼:“欺人太甚!”
是你挑衅在先,要是我没通过校阅,现在得理不饶人的就是你了。张仑没有一丝心软,依然笑眯眯道:“欺的就是你啊,怎么,不服?”
袁瑄抢过来,尖细的嗓音更像女人,雪白纤细的食指指着张仑道:“什么赌约?谁能作证?啊?!”
“我能作证。”站在屏风边一直没出声的徐永宁道:“怎么,你们想赖帐?”
张仑说要叫昨日在场的纨绔们一起来,他还觉得没必要,最终张仑一句话说服了他。张仑道:“要是老徐赖帐怎么办?叫他们一起去,好歹有人作证。”
是的,后面那些跟来看热闹的纨绔是“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