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没看我受伤吗?”徐鹏举色厉内荏道。他打算先答应下来,借口屁股受伤,要求伤好再跑,肖太医不是说他得将养两月才好吗?哪里用得着两个月?不用十天,祖父定会赶到京城和定国公论堂兄弟之谊,徐永宁不被软禁在府中才怪。
张仑嗤笑道:“多大点事?十棍而已。你要承认你不是男人,就等你养好伤再跑,你要是男人,现在让护卫抬你走。看在永宁的面子上,我够宽容了吧?”
“宽容你大爷的。”徐鹏举骂。
张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你自己跑可以,走也行,只要光屁股绕皇城根儿一圈,随便你怎么都行。”
“我!”徐鹏举气得吐血,你这是强人所难好么?
薛翰没他那么多弯弯绕,道:“可以叫四个护卫抬鹏举吗?”
四个护卫抬他绕皇城根飞奔一圈,总比他一腐一拐慢吞吞地走好。他躺在锦榻上,最多露出屁股,身前的关键部位没人瞧见,总比全、露好嘛。
张仑为难道:“本来不可以,看在他和永宁同姓的份上,我能说什么?唉,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了。”
“勉为其难你大爷。”徐鹏举道。
张仑道:“你开口闭口问候我大爷,我可得公事公办,不能徇私。”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分明步步紧迫,把他迫得没有活路,反而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徐鹏举真想鱼死网破,拼着受伯公责罚,也要赖帐。
薛翰道:“鹏举,说这些没用。”你从昨天骂到现在,又有什么用呢?
徐鹏举怒道:“我不跑了,他要贴纸张尽管去贴。”
“对对对,我们没打过赌,为什么要履约?”袁瑄像活了过来,赶紧插话。
张仑没说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薛翰道:“阿瑄别添乱。鹏举,耍赖不是办法。成国公派人查过,张仑没有被开除族谱。”
他没多说,徐鹏举和袁瑄都听明白了,张仑还是英国公的曾孙,英国公随时可以为他撑腰。这是在提醒两位好兄弟,之前他们觉得,张仑无依无靠的想法是错的。
在这个家族重于一切的社会,被赶出家门,意味着没有家族之力可以依靠。两人的想法没错,可英国公岂是一般人,若魏国公出面,英国公岂会看曾孙被人欺负而袖手?
徐鹏举想了再想,英国公为人正直,家教极严,可若是子孙被人欺负,难保不会出面。不要说他,这些身居爵位的老头子们,哪个不护短?要不然他怎敢肯定祖父一定会为他出头?
“好,就按阿翰说的办。”祖父到京城,再让他帮自己把场子找回来。
袁瑄急道:“这怎么成?”脸丢光了好么?
薛翰朝他丢了个眼神,转头对张仑道:“就这么办吧……你可想好了,你这样,把魏国公府得罪死了。”
张仑无所谓道:“是他很罪英国公吧?”
薛翰出卧房挑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