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围观,怎么吃得下?徐永宁招呼几个凑过来打招呼的纨绔:“要不要喝点?”
太实诚了,难怪徐小公爷有“老实人”的绰号。但人客气,咱不能当真啊。几人都婉拒了。再看张仑,一手端酒盅,一手持筷,吃得那叫一个欢快。
一行人远远朝这边过来。眼尖的嚷了起来:“来了。”
众人齐唰唰望过去,只见四个壮汉肩抬锦榻,榻上一人趴卧,身上盖着锦被。这行人来得好快,不过三四息,已近了很多,也就四五十息的功夫,已来到东安门。
见这里人头涌动,还有人不停过来,徐鹏举脸色大变,低声道:“张仑可恶。”
薛翰一直在他榻旁,低声回应道:“你且忍耐,先把这事过了。他们全力奔跑,一盏茶功夫肯定能跑完。”
徐鹏举有些庆幸自己挨了棍伤,随他进京的护卫身手高强,薛翰更是从中挑了四个轻身功夫极好的,皇城根儿四面城墙虽长,但这些人一盏茶功夫跑一个来回真不是难事。
哼,张仑,你没想我因祸得福吧?
他小小得意了一下,心中的恨意就不那么强烈了。
张仑放下筷子酒盅,道:“松香,去看看老徐有没有光屁股,身上不许盖东西。”
松香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吵杂声平息,安静中一个公鸭嗓子响亮极了:“……徐公子,你和我家公子约好光溜溜跑的,我家公子心好,看在你挨了成国公爷十的棍份上,答应让人抬你走,可没答应你穿衣服盖被子。”
张仑够狠啊,让奴仆羞辱他……不少人为徐鹏举默哀,今天以后,徐鹏举就是京城的笑话。
徐鹏举气得不行,又不至于晕过去,跟一个奴役吵架更掉价,只好恨恨道:“侍候本公子更衣。”
松香好心纠正:“不是更衣,是脱衣。”
“张仑,你行!”徐鹏举以为松香故意的。
小厮掀开徐鹏兴身上的锦被,小心翼翼脱下他的衣物,露出一身壮硕的肌肉,屁股腰腹间包扎的白布没有除去。
薛翰朝施施然走过来的张仑道:“现在开始?”
张仑笑道:“不开始难道要等成国公下令?”
不气人能死吗你?薛翰无奈,转身对四护卫道:“走吧。”该吩咐的在挑人时就吩咐过了。
四个护卫右手稳稳扶住肩上的锦榻,接到命令,一齐发力,如离弦的箭般向前冲去,眨眼就在一箭地外,
“好快!”有纨绔惊呼。
两个字出口,四人又窜出老远一截。
有人急喊:“快追。”
大家都是骑马来的,这时乱哄哄的上马,待得爬上马背,已不见四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