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平时静心种花,对张岳的一切并不关心。张仑觉得,张岳向他推荐这家赌场,肯定有原因。
“没有。”贾二咬牙道。
“再扇两巴掌。”
“我说。”贾二快哭了,道:“张三老爷和东家相熟,偶尔到这儿玩两手,输赢并不多。”
果然来过,看来张辅并不清楚张岳的行径,就是不知道张懋知不知道,要是想办法揭穿他常来赌场的事实,不知道张辅会不会赶他出府?张仑思绪发散之际,又道:“你家东家是谁?”
不说得挨打,何况贾二打着先保住性命,由东家出面收拾张仑的主意,当下傲然道:“忻城伯。”
忻城伯赵荣?张仑脑中闪过一个极亲善的中年男人,这男人见了谁都笑眯眯的,和谁都谈得来,在勋贵圈中极有人缘。
他是二代忻城伯,袭爵至今有二十年了吧?张仑很意外这人竟是黑赌场的幕后老板,道:“你要敢撒谎,逃到天涯海角本官也能把你追回来,到时神仙都救不了你。”
他自称本官,自是以锦衣卫的身份。
锦衣卫是密探,要找个人很难吗?当然,要是没长的价值,也不会花时间精力去找。张仑这么说恫吓的成份居多。
贾二道:“张公子要是不信,派人去忻城伯府说一声就是。”
如果赵荣真是黑赌场的幕后东家,接到赌场出事的消息肯定第一时间赶过来。张仑微微颌首,道:“且相信你一回。”
要从赵荣嘴里套话还是设局引张岳过来,张仑还没想好。他不再理会贾二,起身走了。松香、九斤和另外两个护卫紧跟在后。
“去叫严叔他们回来吧。”张仑对松香道。
松香飞奔而去。
张仑回到大厅,赌客们还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对他们来说,锦衣卫是可怕残忍的代名词,谁也不敢单独行动,以免被他们盯上。
最外一张赌桌上放五只银箱,其中三箱装满一锭一锭的银子,另外半箱是一些银锭、碎银,还有一只箱子装的是珠宝器皿字画,这些都是赌客们的赌资。
待松香和另外两个护卫回来,张仑道:“抬走。”
“是,公子。”九斤和四个同伴行礼应允,一人扛起一个箱子,随同张仑出门上马。
马蹄声得得远去,赌客们如梦初醒,一个个软瘫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心有余悸地叫起来:“这他娘的谁的屎啊,糊了爷一身。”
不知道:“还不是你自己的。”
有人想笑,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厅中有哪个不是吓得屎尿齐流?
一片死寂中,传来肉团似的胖掌柜含糊不清的尖叫声:“快,快去报知东家,混帐,老子自己去。”
不久,赌客们见肿得像猪头,看起来更胖更矮的肉团掌柜跌跌撞撞出门而去。
歇了一会儿,终于有力气走路的赌客一哄而散,这鬼地方,以后是不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