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他心里却对此嗤之以鼻,觉得这无生教真是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还敢参与天下大事中去。而眼前这人也是个傻子,还妄言让天下盟成为垫脚石,恐怕天下盟一人一口唾沫,也足以将这无生教淹死了。
只不过,这些话他也就是心里想想,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
现在,高立兴想的,是快些将眼前之人弄走。
苏澈淡淡道:“所以,现在高大人有何教我?”
高立兴喉间咽了咽,半是为难,半是害怕地说道:“香云楼的蝶恋花,好像是都放在后院。”
苏澈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后院?”
“对,后院。”高立兴确定道:“就在后院,只不过那里都是血衣堂口的人,把守很严。”
苏澈点头,“那想来,高大人是有办法进去的吧?”
高立兴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我只是隐约知道那后院放着什么贵重之物,却是连去也不敢去啊。”
“带路。”苏澈直接道。
高立兴脸色一僵,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他都把地方说出来了,对方竟还让自己带路?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苏澈笑笑。
实际上,从对方神情变化里,他已然确定对方说的是实情。眼前这人此时想的,恐怕就是早些把自己支走,而那后院里,应该是还另有玄机。
高立兴心下有些着急,后院里的都是什么人?听说今日有血衣堂口的大人物在,此时就在那后院。
不止如此,还有那血衣堂口上面的人,此来供应这蝶恋花,那些可都是刀口舔血的狠人,都是正儿八经的天下盟血衣堂的高手。
依他所想,把眼前这人忽悠过去,任他武功再高,还能比得上那些凶人不成?
高立兴的算盘打的很好,甚至不惜折节忍受屈辱。
当下,他直接道:“好汉,那后院是有看守在的,本官无论如何也不敢过去啊。”
“这样,好汉饶我一命,这一万两,就当是孝敬。”
说着,高立兴小心地伸手朝床边示意一下,然后,在苏澈的目光里,他走到床边,从衣衫里摸出了一叠银票,讨好般地放到了桌上。
那是十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在任意一个钱庄,都能兑换现银。
苏澈不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银票,只不过,当下仍是不免意外。
“你逛青楼,还带这么多银票?”他问。
高立兴怎么会说这是待会去拜见血衣堂的人时,要送上的心意,当下,只能是讪笑。
苏澈把银票拿了,在手上甩了甩,然后打眼去瞧。
高立兴眯了眯眼,这手法,对方恐怕不是第一次见这等大额银票。
难道他在无生教,也是不得了的人物?他心里想着,却是在盘算对方一会去了后院,被血衣堂的人拿下后,自己该如何请功了。
“就这些?”苏澈问道。
高立兴一愣,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后,心中顿时大骂对方贪得无厌。
可面上,他仍是讨好,“出门急,就带了这些,不过荷包里还有百多两闲散银子。”
“拿来。”苏澈说道。
高立兴心中暗骂不止,但还是过去拿了。
苏澈心里想着这些贪官真是家缠万贯,此时看着对方背影,顺手从桌上拿了几颗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