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为何?
这一刻,宗文晔心中只有疑问。
这一切,他永远无法得知到答案。
金色扳指散成无数金环,如天女散花般朝眼前打去,可如此距离之下,其发力劲势实在有限。
苏澈却根本没有闲着,他也是在第一时间出手,却并非拔剑,而是在侧身之际,直接弹出两指。
剑气如芒,比这房中灯火还要明亮,其中剑意铺天盖地,只余无边锐气。
金环崩开,打在四下墙上,桌椅炸裂,场间倶是金环碎裂的刺耳声响,如浪般回绕不绝。
宗文晔被两道剑气破开护体真气,直接刺穿肩头,可他却强忍着闪身躲过那虬髯大汉的一刀。
地面被刀风掀起砖石,另一边那付吟霜的一脚却踢个正着。
宗文晔只觉左腰侧一阵剧痛,口中登时吐血,继而下身先是酥麻,接着便失去知觉,踉跄着一下倒地。
苏澈闻到了一阵恶臭,不由看向身下洇血的宗文晔,只觉得尾骨也是有些发凉。
付吟霜方才那一脚,直接以劲力踢碎了宗文晔的腰肾。
门外有人直接闯了进来,可刚开门,不等反应,便被早等在一侧的虬髯大汉一刀砍翻。而院外,竟也有交手之声出现。
苏澈此时持剑在手,哪怕宗文晔已经重伤濒死,他也没有丝毫大意。
只因为场间那嫣然含笑的女子,以及那突然面无表情的提刀汉子。
“苏公子,别来无恙。”付吟霜轻轻拢发,笑吟吟道。
苏澈脸色微沉,“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付吟霜道。
苏澈冷哼,“这我可不领情。”
“是啊,你苏公子的武功,我当然清楚,这宗文晔自不会是你的对手。”付吟霜话里略带嘲讽。
苏澈知道,对方所说的,是方才她并未跟宗文晔联手。
否则,自己如今有伤,若同时对敌这三人,恐怕确也要费一番工夫,更别说还有外间之人。
“你为何要帮我?”苏澈问道。
“你,是为了蝶恋花来的?”付吟霜不答反问。
苏澈点头,然后道:“若是你也为了蝶恋花,那恐怕,咱们还是敌人。”
“我们还不屑做这等买卖。”付吟霜说着,裙下探出脚,脚尖在地上的宗文晔胸前蹍了蹍,从他怀里踢出了一块好似令牌般的物件,然后拿了。
苏澈一直看着,略有好奇,并未阻止。
“此番多谢你帮忙了,若不是你,就靠我俩的话,的确还要费不少工夫。”付吟霜语气带着真诚。
不论真假与否,若没有苏澈的话,就算宗文晔对她俩戒备已低,方才她偷袭也不可能如此轻易。
“火房左边灶台有机关,木架后面就是放蝶恋花的暗室。”付吟霜笑道:“不过我得提醒你,点火的时候要离得远些,免得被烟呛了,染上瘾。”
话说完,她便直接往外出去了。
一旁,那虬髯大汉却是盯了苏澈几眼,眼神里,竟有几分恨意?
苏澈一时有些懵,不过,在看到对方抬脚时,目光却凝了凝。
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怎会有这么小的脚?那鞋子,分明是有些跟脚。
联想到刚才对方眼中流露的神情,苏澈莫名想到了先前那易容精湛的道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