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关咱们的事。”他打了个哈欠,“休息吧,先把伤养好。”
苏澈看了他一眼,复闭上眼睡去。
可自是各怀心事,醒来后便再难睡着。
……
燕廷玉意气风发。
一夜过去,他脸上的肿胀起码是消退了许多。
只不过因为救治并不及时,其内还有淤血,需要在每日午时日头最盛的时候针刺化淤。
这让他有些不爽,连带着,自也对伊雪稠心生恨意。
可是,他没有看到伊雪稠,或者说那几个东厂的人,都不见了。
这是清晨时候,天光难得大好,可燕廷玉的心情不太好。
“东厂那几个人,几时离开的?”他问身边的公孙懿,可话出口就觉得无趣。
无他,公孙懿不过一介普通人,颜玉书他们若要离开,对方如何能发觉?
“他们并未离开。”岂料,公孙懿却是如此说道。
“没走?”燕廷玉一愣。
既然没走,如此时辰,怎不见他们出来?
要知道,习武修行,在他们这个年龄和境界,自是不进则退,当然要把握光阴,以图破境。
可是,现在已经不早了,他尚未感知到气机,也没看到有人出来。
“那他们在哪?”燕廷玉问道。
公孙懿道:“在后院演武场。”
燕廷玉闻言挑眉。
说是演武场,可实际上,在这梁州府衙里,哪有什么公门高手?所以那初始筑起的演武场,不过是装点门面罢了。
燕廷玉刚来的时候也经常过去,跟随行狼卫耍耍拳脚,而衙门里头,平日里都没几个人会去。
现在,难道是他们想借此切磋切磋?他想着,然后抬脚朝那边走去。
“将军。”公孙懿却唤了声。
“怎么?”燕廷玉回头看他,“有话就说!”
“是。”公孙懿拱拱手,然后道:“桃花剑阁的宋长老邀您一叙。”
“宋长老?”燕廷玉想了想,印象中,桃花剑阁没有姓宋的大修行。
“宋士渊,是桃花剑阁赏罚的主事长老。”公孙懿道。
但显然,燕廷玉是没听说过此人的。
“好大的派头,不来拜会本将军,反倒让本将军听他的。”燕廷玉冷笑,“不予理会,若再派人来,就让他滚蛋!”
公孙懿听了,面色有些为难。
燕廷玉见此,问道:“此人有何特殊之处?”
“他是为昨夜之事来的,说要商讨桃花剑阁跟朝廷的事。”公孙懿犹豫道:“他说如果将军做不了主,那就不谈了。”
“嚯。”燕廷玉笑了笑。
只不过,觉得这人狂妄之余,倒也有些意思,竟敢激将自己。
“此人如何?”他问道。
“性情孤僻,睚眦必报。”公孙懿道。
燕廷玉冷笑,桃花剑阁派出这么个人来,这是明摆着没打算好好谈啊。
不过是昨夜朝廷军队入城,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对方才不得不派人来交涉探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