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自信?我想我的自信取决于你所做的一切。92年,你协助黑道人物,从麦德林运输近600公斤的海洛因到加拿大,你所获得的200万美金在你瑞士银行的账户上没呆几天,就转去了美国花旗银行的一个户头,那是你岳父的么?那些钱后边又转到英国一个女孩的账户上,是吗?你再提出来,手续费花了不少吧?同年,你出卖了一个跟你相好多年的黑道老大,用他换取你肩膀上的一颗花。你担心他在监狱里把你抖露出来,又借另一个帮派之手帮你灭口,你给了多少钱给他的孤儿寡母?10万美金?你是愧疚么?93年,你从中牵线帮波哥大的一个组织,从俄罗斯黑帮手中购置了一批武器,你在中间吃的差价不少吧?这几年来,你还协助黑道上的朋友从事外围赌博,分了多少钱啊?麦德林与墨西哥的渠道商每年给你上多少税收?你花了多少钱才进的国际事务委员会呢?”
沃克斯吸了一口烟,笑着说,“所以说,白道上想捞钱,比我们容易多了,真很羡慕你。”
贝特尼斯头上冒出了汗珠,他真想掐死眼前这名不知深浅的家伙,可是从他知道这个家伙是沃克斯之后,便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消息?奥德里奇先生也不知道啊。”
小心的掸掉身上的烟灰,沃克斯眼睛看向别处,“你这算是承认了么贝特尼斯先生,咳……这个消息嘛,我不是警察,至于我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这是我的职业秘密,你的这些消息可花费了我不少金钱。当然,我并没想过要把它公之与众,你也不会将自己在波哥大受训的时候,将你一名同事的妻子发生的狂热的爱情故事告诉给大家听吧。”
贝特尼斯冷笑了一下。说实话,他竟然完完全全地被眼前这个人吓住了,要知道,他这个位置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坐稳的,什么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可是,现在却不知道是笑呢还是该打冷颤。
“这事你也知道?”他绞着手指说。
“是啊,我们一直对你很感兴趣,国防部长身边的红人嘛。对了,你送给他的那只据说是中国的某位皇帝书桌上的七宝烧瓶,他可是送到了他在美国的某处豪宅?但好像又被小偷偷走了。”沃克斯微眯着眼睛,一边与贝特尼斯说话,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小心翼翼的把烟掐灭,再收进口袋里,顺手拿出手帕在鼻子上按了按。
贝特尼斯其实从没有过与女人长时间的纠缠,倒不是他没有深爱的能力,而是他基本上把所有的时间跟精力用在了工作上。当他偶尔出去偷欢时,也是利用大把大把的金钱跟鲜花去侵占这个女人的心,等把裤子穿好后,他可以立马翻脸走人。
但是,他在波哥大受训的时候,与那名当地的长着满头金发、一对**的同事的妻子发生关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像在那个女人身上,金钱跟权势都不起作用,用了大量的时间跟手段,才把她身上的衣服扒掉。最后发展成每天晚上他都要翻墙出去,到他们租好的爱巢疯狂的**,小小的意外变成了长久的同居关系。一旦宣扬出去,这对于每天都在宣扬兄弟情战友爱的贝特尼斯这样高级别的警察、以及刚刚树立的哥伦比亚警察部队的形象都是一种十分严重的打击。
贝特尼斯的确没想到,他所做的这件事情,不仅将会引起警方高层与国防部以及自己妻子的注意,还会引起沃克斯这位大名鼎鼎的“略有争议的正当商人”的注意。他又沉默了,揣猜着对方的来意。
“可以给支烟么?”
贝特尼斯把医生的告诫丢到了脑后。医务人员为他诊断出动脉内膜炎——一种吸烟引起的脚部脉管炎的初级阶段,这一可怕的疾病一旦加重,可以导致高位截瘫。
但是,现在他吸了一口烟,才觉得自己放弃了多么好的享受啊。
尼古丁不足有时候比尼古丁过剩死的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