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岂不是与爱马错失交臂!
“去王府!”张书堂一指东方说道。
“去王府?”
两人同时惊呼出声,那五王子恨不得杀了他们而后快,这时候去王府,不是羊入虎口么!
“嘿嘿,”张书堂嘴角轻撇,笑道:“我等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人,阿牛你也有一个将军的在册编制!
你们先回家去,穿了官袍,再来寻我,然后我们一起去王府!
做了好事不留名,可不是我张书堂的格局!”
李陵一贯以张书堂为首,闻言当即就同意了,曾阿牛眼见两人都同意了,只得点点头。
听闻要穿官服,曾阿牛一阵苦闷,本来脑子不如张书堂好使便也算了,偏偏李陵又是张书堂的亲亲姨家表哥,这就罢了,人家两个老爹都早早的让他俩顶了差事,偏偏他老爹,花了银子,给他找了一个锦衣卫将军的差事。
这将军说的好听,实际上在锦衣卫体系里除了力士、校尉外,就属于将军最低等了!
三方各自返了家,张书堂却是并没有见到阿大,他换上官袍,开始书写辞别书信。
小半个时辰之后,张书堂刚刚停了笔,将书信压好,两人就联袂而来。
三人互相定睛,却见张书堂与李陵两人身着犀牛补子的武将官袍,头戴忠静冠,衣衫的颜色却是大绿色。
而曾阿牛,却是一身红色飞鱼服。
这真真是好一群衣冠禽兽啊!
三人互相打量一番,各自笑了起来。
……
到了王府,奉上腰间的牙牌,守门的兵卒却是认识张书堂的,草草看了一眼牙牌,急忙行礼道:“张大人,您来了!”
张书堂一家素来与世子一脉交好,昨日世子去了,张书堂自然是要来吊唁的。
张书堂抬头看了看大红灯笼依旧高高挂的门楼,皱眉道:“怎么没有布置呢?”
门卒苦笑着指了指门内,道:“大人,在内堂有布置。”
张书堂摇摇头,这唐王啊!竟然连面子也不做了!
进了大门,却见二门依然是没有布置的,唯有到了三门才换上了白色的帷幕。
灵堂并没有设置在三院正堂,反倒是放在了三院的偏堂内。
说是偏堂,实则与四院无疑了,为了躲避朝廷对王府的规划,扩建的超了标准的王府,便将四院、五院等做成了偏院的样子。
偏院里,前来吊唁的官吏几乎没有,唯有不多几个——一贯同情世子一脉的王府官吏在场。
场内连一个指挥的司仪都没有,如此大的王府,如此苛待世子一脉,当真是让人寒心。
世孙正跪坐在棺椁的前面,暗自垂泪着。
张书堂等领了孝巾,将白布朝额头上一拴,到了棺椁之前,跪下、磕头、烧黄纸。
世孙朱聿键回了礼,才道:“听闻下人说张大人为了家父的事情,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