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卫……
小侍卫……
张书堂满脸的黑线,他一个堂堂的八品典膳奉祀,竟然是小侍卫!
要知道他可是管着六百兵丁的钱银的,还掌管王府祭祀、食物采购等诸多杂事呢!
可是到了陈大小姐这里,他竟然成了小侍卫!
陈芙蓉好奇的围着张书堂转悠几圈,追问道:“听说你被人砍得很惨,看不出来啊,这么一副瘦弱的身子,竟然也有胆子跟整个王府作对?”
张书堂满头的黑线,能不能别提这件事,他当时疏忽大意了好不好!
他以为只是遇到了小毛贼,正要表明身份,就被人一刀砸晕了,又哪里还的了手!
陈芙蓉转了几圈,好奇道:“能让我看看伤口吗?不会是叔父骗我的吧?”
张书堂满脸的黑线——难道真的美貌与智慧不能并存?
看看陈小姐的发饰,宛若瀑布般的从脑后垂下,这是未出阁的女子才有的装扮,若是出了阁,就需要将头发全部盘起了。
这样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竟然要看陌生男子的胸膛……
此事要是被陈奇瑜知道了,那能活活打死……
打死他张书堂的!
看此女无法无天的样子,张书堂就知道她一定很得陈奇瑜喜爱,若是被陈奇瑜知道了偷看男人胸膛,顶多也只是呵斥了事,而他张书堂则就要惨了。
张书堂不被陈老爷子扒了皮——算是陈奇瑜嫌他腥气!
“蓉蓉,不要缠着书堂了,他还有伤在身呢!”
陈奇瑜拿着钓鱼竿正好从船舱里出来,见到自家侄女正围着张书堂打转,顿时出言呵斥道。
“切!”陈芙蓉冲着陈奇瑜做了个鬼脸。
她鄙视的看着张书堂道:“行啊你,竟然让叔父给你做靠山了!”
张书堂小脸一僵:这还不是你叔父怕你受了骗,这才以不要缠着我为名,让你离开的……
“书堂!”陈奇瑜招招手,道:“书堂会钓鱼吗?过来陪我一起钓鱼!”
张书堂歉意的对陈芙蓉笑了一笑,然后转身朝陈奇瑜走去。
“让大人见笑了,学生性子急,却是钓不好的!”
陈奇瑜拿着两根钓鱼竿,提着两个小木桶自顾自的朝前走。
张书堂则识趣的将矮凳、矮几搬上,两人一起到了船尾的甲板上。
能被陈奇瑜随身携带的钓鱼竿,自然是精品,但见陈奇瑜将两尺多长的钓竿两头一拉,就抽出了里面折叠的內芯出来,不几下,这钓竿就变成了正常长短。
“书堂可玩过这个?”
张书堂笑道:“学生素来好动,这需要凝神静气的垂钓却是做的不多,更惶提这等精工细作的伸缩钓具了!”
这个时候,一些生活素雅的高洁之士,已经制作出了伸缩钓竿。
陈奇瑜笑道:“这钓鱼啊,最是培养一个人的耐心,当年我求学的时候,也是静不下心来,后来还是恩师指点,才用垂钓来磨练自己的内心。
当我学会了拉钩,恩师又责令我试着不准提竿!
书堂啊!你能理解眼睁睁的看着鱼儿上钩,却被恩师严令不准提竿的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