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探子,匆匆离去了。
另一边,刘文耀却是对张书堂道:“兄弟,按照惯例,你需要跟着我走一趟。”
张书堂看向陈奇瑜,陈奇瑜站了起来,对着刘文耀道:“老夫陈奇瑜,此间事与张书堂说的一样,还望刘副指挥秉公执法。”
“原来陈大人也在啊,”刘文耀拱手参拜:“请陈分守道放心,本官只忠于陛下!”
“那就好!”陈奇瑜点了点头,对张书堂道:“书堂,既然刘副指挥使要你前去协助,你且去一趟,记得不要耽误太久,今晚老夫还有事与你相商。”
张书堂拜谢。
陈奇瑜这是借着与张书堂说话,暗中告诉刘文耀,带着张书堂去问讯经过可以,若是将张书堂收了监,他陈奇瑜可就要出头了!
刘文耀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本官要务在身,就不打扰陈大人了!”
他对着兵卒道:“来人,押上张给事中,以及这两个小厮,与我带回衙门!”
“张兄,请吧!”刘文耀伸手虚引,张书堂跟随而去。
……
京城的夜生活,自然是多姿多彩的,金水河两岸更是热闹非凡。
河水两畔酒楼林立,纵然是街道上,摆摊的小贩也是比比皆是。
兵丁们抬着昏迷的张缙彦,押着那两个小厮走在前面,刘文耀则与张书堂并排而行。
“兄弟,真有你的,干了哥哥我多年想干,而不敢干的事情!”刘文耀拍着张书堂的肩膀,佩服的竖了竖大拇指。
“刘哥说笑了,你看!”张书堂一探手,自嘲道:“小弟我这一次,不是给自己招惹了麻烦吗?”
“切!”
刘文耀一点也没有副指挥使的架子,不满道:“不是哥哥说你,你家也是大明几百年的士族了,为何进了京,不先来勋贵府上找找门路?
像今天的事情,若是早点招呼一声,让哥哥我心里有了底,那是连口供也不需要去录的!”
张书堂一阵苦笑:“哥哥说的轻巧,兄弟我职位太低,贸然找上门来,哪一家府上肯让兄弟进入哟!”
“这倒也是,自古豪门难进!”刘文耀摸着下巴的短须,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今日咱们也算是认识了,以后有了事情,只管差人来寻哥哥,我不在西城兵马司当差,就是在新乐候府上。”
“多谢刘哥了!小弟改天一定登门拜访!”张书堂大喜。
这刘文耀倒也很是豪爽,不过是做了一个让他入眼的举动,就得到了他的善意!
新乐候府啊!
这可是大明顶尖的勋贵之一了,只要能够抓住刘文耀,张书堂知道——自己在京城,就算是傍上了一个靠山。
“喂,老赵头,你两口子又来摆摊了啊!”
刘文耀似乎一点架子也没有,竟然笑着同边上一个卖炊饼的夫妻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