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爱丽丝现在就真的和她的好朋友开始在小镇上卖棉花糖了?她连艾尼雅拉王庭那边的进攻情况都不感兴趣了吗?”
“目前看来……是的,毕竟月色湖畔小镇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管理那里的执政贵族非但不是什么贪污**之徒,反而清正廉洁、工作认真,如今的西诺斯星球大规模打击黑恶势力,也没有人会去打扰一个偏远小镇的平静…………总执政官阁下,我认为您最好不要用什么“歹徒抢劫、贵族掠夺无辜少女的方法刺激爱丽丝小姐,毕竟她不是普通的小女孩,万一被她看出来…………”
“我当然不会……话说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只会使用那种可笑小手段的角色吗?我现在留给人的印象都变成这样了?”
“…………”
正在这一间安静指挥室里谈话的两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刚刚成为“天穹之翼”最高领袖没多久的凯莱曼和她的副官兼“天穹之瞳”管理者洁拉了,而他们现在讨论的话题毫无疑问也正是有关爱丽丝的事情。
“魔法少女”转职糖果制作师了,谁最着急?凯莱曼最着急呀,别人不知道“天穹之翼”几斤几两,他这个“大当家的”还能不知道吗,虽然如今的“天穹之翼”拥有了西诺斯家族作为盟友,还吞并了东诺斯家族的财富与殖民地,偌大起义军的星际战舰的数量更是一度达到了十艘之多,这个浩浩荡荡的闪亮新星看起来和艾尼雅拉硬碰硬都不害怕,但是实际上…………
名为“天穹之翼”庞然大物却只是虚胖而已,毕竟刚刚加盟的贵族盟友并不心齐,至今西诺斯家族里还有许多反对西诺斯加入“天穹之翼”的“反对派”声音,而只拥有两颗殖民星球的起义军组织更不具备足够后勤能力——人家艾尼雅拉有着八颗星球输出各种资源,四倍的续航差距怎么对比?
本来按照凯莱曼的想法,爱丽丝作为外挂一般的幽灵使完全能够压制的艾尼雅拉战舰人心慌慌,一切胆敢反对“革命事业”的声音也都会如同砍瓜切菜一样被清理干净,但是看看现在……软绵绵的棉花糖占据了“逆熵者”“砍瓜切菜”的双手,凯莱曼的许多计划都变成无稽之谈了。
“也许你是对的,托维尔,我太急躁了,我高估了爱丽丝复仇的决心,也低估了“天穹之翼”的扩张速度,太多太多的隐患被埋藏在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底下,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快要超出我的控制了…………”
用力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年轻的执政官只觉得自己比当当大公爵的时候更加心力交瘁,毕竟以前他还能忙中偷闲玩玩游戏呢,但是现在凯莱曼的日程表上却只有各种各样的会议和“特殊”见面。
和爱丽丝不同,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凯莱曼可没有资本“为所欲为”,他必须为“天穹之翼”找到出路,他也必须想方设法打败艾尼雅拉。
“洁拉,昨天我那个不争气的妹妹和我联系了,她告诉我她打听到艾尼雅拉当初派人去暗杀爱丽丝的父亲、也就是艾洛克医生的原因并不单纯是因为他们在“顺手”清理“台灯”招供的通缉犯这么简单,实际上这份暗杀要求是被塞拉菲奥家族特别着重提出来的…………那么你说为什么塞拉菲奥家族会这么努力的、跨越两个星球势力的间隔也要杀死一个叛出家族的直系成员呢?一般来说贵族对待直系亲属的手段远不至于如此激烈,就算一位天赋优秀的成员决定离开家族,贵族们会做出的最严重的处罚也不过是永久在族谱上除名而已,事隔十年还要跨星球进行暗杀未免太离谱了”。
认认真真的询问身边的女副官这个问题,皱着眉头的凯莱曼无疑是对有关爱丽丝的任何事情很上心的,由于他自己曾经就是一位位高权重的大贵族,所以他很清楚贵族之间那些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没错,仔细想想就不难明白,塞拉菲奥家族对于艾洛克医生的执着暗杀完全不合理,他们那时候又不知道爱丽丝是幽灵使,好歹也是名义上的“血脉相连”,相隔十年还不肯放过的理由会是什么?艾尼雅拉王庭又为什么宁可冒着暴露自己“滔天大计”的风险也要赶在闪电战前夕去诺姆凯奇完成塞拉菲奥家族的委托?
凯莱曼早就怀疑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问题了。
“我想,爱丽丝的父亲当年逃离帝国实验室后带走的可能不仅仅只是襁褓之中的私生女,他很可能还带走了某些更加不为人知、更加重要的东西,考虑到他曾经是一个能够发明出“唯心限制器”这种超常规武器的厉害科学家,我认为他很可能会出于“赎罪”的目的带着自己的“伟大发明”或者某种反制手段一起离开,这也是塞拉菲奥乃至艾尼雅拉王庭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暗杀艾洛克医生的原因——他肯定掌握着帝国和塞拉菲奥家族的某些“绝不能被泄露”的秘密”!
非常认真的如此去死诉说着,凯莱曼的目光显得深沉极了。
“那您是认为……艾洛克医生从艾尼雅拉帝国科学院里带走的不得了秘密现在就在爱丽丝手中?这个有可能呀凯莱曼阁下!我要不要去询代替您认真问一下爱丽丝小姐,如果仅仅只是问一问…………”
“不,不要!不要做出任何多余的举动,现在爱丽丝的情绪还不稳定,她就算真的从艾洛克那里继承了什么也不会告诉我们的,学习一下托维尔的教导,耐心等一等吧,我之前已经因为心急搞砸太多事情了,爱丽丝说的对,我们可没有“唯心限制器”,认清自己的斤两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在能够再一次为我们的幽灵使小姐提供帮助之前,我们还是先静静的看着她卖棉花糖吧”。
是的,不要心急,耐心一点。
这是凯莱曼在最近两个月里学到的最重要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