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薛仁贵虽然有信心,但是这个信心就仿佛一个少年高呼宣誓要竟选总统一样,机率实在太渺茫了。
然而,自从遇到了杨天保,薛仁贵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上天的宠儿,几乎没有任何挫折,就成了现在的官身。
薛仁贵突然望着薛瑶冷着脸道:“你且莫恃宠而骄!”
薛仁贵指的是薛瑶在与部曲饮宴时,薛瑶与杨天保同踏而坐,同案而食,这个就逾越了。
因为,这是正妻的权力,而不是薛瑶的权力,作为杨天保的妾室,那就应该有一个当妾的样子。
薛瑶一愣,在她心中杨天保永远是那个疼她爱她守护着她的杨天保,跟着杨天保同案而食,甚至同杯喝水,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薛瑶顿时神色郁郁的道:“知道了,瑶瑶以后注意!”
薛仁贵感觉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他软了语气,缓缓道:“注意分场合,将来你若肆无忌惮,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妻子对于小妾,那可比婆婆媳妇的矛盾严重多了,他们高兴就打,想骂就骂,就算卖掉,谁也没有办法。
薛仁贵也无法干涉,这是这个时代的现实。
薛瑶有些苦闷,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杨天保晃晃悠悠的来到薛瑶面前,他其实听到了他们兄妹的聊天,看着薛瑶被薛仁贵说得几欲落泪,杨天保有点不乐意了,他上前指着薛仁贵道:“你给我少来,我的女人你少管!”
薛仁贵张了张嘴,扭身朝着门外走去。
杨天保安慰了薛瑶良久,这才哄着薛瑶沉沉的睡去。
杨天保是一个习惯安逸的人,特别是在云州这座城里,至少不像在长安城那样,他必须夹着尾巴做人,身为云州总管,哪怕遇到手握生杀大权的封疆大吏,他们就算再怎么看自己不顺眼,想要对付杨天保也不能随意,必须报请皇帝,否则无法擅杀一州总管。
杨天保初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反而息了及时返回长安的心思。
杨天保来到云州,带给云州最大的变化,就是煤炭开始大规模运气,那种陶器煤炭炉子,几乎家家户户都在使用,随便找个山窝挖上几车,就足够一个冬天烧水做饭取暖了。其实就是火墙和火炕,反正这个东西没有什么技术难度。
也没有太大的制造成本,很快在云州流行开来,随着炉火旺盛,就连云州城的温度都提高了不少。
就在杨天保天天翘班,吃饱就睡的时候,长安城可是吵翻了天。
主要矛盾还是对于突厥的安置问题。
太极宫太极宫,在大朝会上。
宰相房玄龄率先就这个问题提出了发问:“此番北伐大捷,擒获颉利以下突厥军民四十余万,牛羊杂畜三百余万,其余突厥人,或殁于战事,或陨于风雪严寒,侥幸脱逃者不过万人,而且星散于漠北各地。”
长孙无忌极为表现,急忙接过话题道:“突厥王庭如今已不复存在。诸位今日要商议的,便是这十余万突厥军民的处置问题。”
杜淹沉吟道:“此番大军解救的我中原子民,就有一百五十多万。如果不妥善处置,恐怕会出大问题!”
长孙无忌郁郁道:“是啊,这次李靖立下的战功,足以彪炳青史,但却给咱们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