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灵寿子师兄?”
这时,任鸿看到仪仗队上空散落的花瓣,耳畔也隐约传来悠扬仙乐。
仔细一瞧,天空中飞舞的离幻天女们正不断击鼓奏乐,散花弄香。
散花天女、灵乐天女、持扇童子、驭车御使、引幡天兵、梦引使者、玄梦天兵、太虚灵官使。单单玄梦部就有八类道相兵种,礼仪繁琐至极。
而入梦向来被视作小术,不被玄门重视。由此可见,连这等小小出行的章程都繁琐至此,更何况其他出行?
看完后,任鸿不禁感叹:“难怪人家都说‘天下礼教归神州,玄门礼仪出昆仑’。咱们昆仑弄这些仪仗,似乎有点太麻烦了。”
“不过跟师兄的派头比起来,咱们这次出来的确有点寒酸。”
獬豸晃晃脑袋,此刻有些清醒,仔细打量这列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仪仗队。
神舆由四位黄巾力士扛起,四位黄巾力士脚下腾着红霞赤光。而周边八位玄梦天兵围住神舆,还有八位天兵分在神舆前后。最后两位天兵则持长枪在最前方引路,四位天女在空中散花。
在獬豸眼中,已经足以展现威仪。可看了灵寿子出行梦境的仪仗队,任鸿顿觉心酸。到底是道行不够,法力不够,道箓品级太低,连召唤道兵灵官都弄不来。
獬豸匍在地上,恭恭敬敬问:“您是莲花山上仙?”
“正是。本座在莲花山修行,忽然心血来潮,算出你命中大劫将至。”
任鸿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上仙派头,将不久之前贾昱等人的话告知。
“有人要来抓我当坐骑?”獬豸先是一惊,然后一脸疑惑:“为什么?”
“仙人抓妖兽为坐骑,需要理由?”
“可这里是恒山派地界……”
“北岳恒山?”任鸿心中一动,是啊,这獬豸在此多年,为什么恒山派没有自己动手?
獬豸挠了挠头,又道:“上仙神通广大,不知可否算一算,恒山派是不是出事了?”
他早年修行时,跟恒山派某位真人有点因缘。按理说,不会有人找自己麻烦才是。
“这还用问?肯定是恒山派管不了啊。”仙灵不以为然:“恒山派虽然是玄门大派,可那是跟散修比。碰到其他同等级的道派,哪怕是五岳的其他几家,他们都抓瞎。”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北岳派那位道君上真修行出了岔子?目前自身难保?
“贾昱不出意外,就是五雷派的人。五雷派虽然只有一位道君,且近些年证道,底蕴不厚。但五雷派人才济济,天雷子更是交游广阔。区区一头金丹神兽,虽是血统高贵,可恒山派如何肯为了他跟五雷派对上?”
任鸿一听,也是这个理,便告诫獬豸早早脱身离开。
可是离开麟山,獬豸一脸不情愿。
麟山内暗藏玄机,对他修行极有帮助。离开这里,他又要去哪?
“你不离开,纵然这一次击退修士,日后他们还会找人来捉你。”任鸿:“你是公理之兽,但不入世修行,如何觉醒血脉天赋?”
獬豸被尊为公理神兽,是因为几千年前的一头獬豸曾下山辅佐人王,修成正果。那头獬豸将自身参悟的神通炼入血脉,但凡獬豸后裔都可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