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被打的见红了,相比之下,白甲的那点绿算什么?
白甲扭过身来,垂头看向韩若。
“你为什么差人打我?”
韩若问师爷道。
更让韩若好奇的就是,这些差役怎么一个个蛮力如此惊人,他就算是有修行在身,也打不过这些差役。
“韩公子,你不必如此动火。”
白甲在韩若身边说道:“你在这里看着,像这种不长眼的奴才,没有尊卑的畜生,我这就在公堂上面把他给打死!”
无论是韩若原因还是自己原因,白甲都饶不过师爷。
白甲起身就往桌前走去,拿到签子,立刻就准备发号施令,让差役对师爷动大刑,把他在这里给打死。
“白甲!”
师爷眼见白甲如此,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在这生死关口,师爷看着白甲叫道:“我们两个共事了这么多年,我替你兜着那么多的事情,你真的一点旧情都念了?若说罪责,这十八层地狱,我最多就是在二层,而你最少要在五层!”
在金华城中,为恶最多的就是白甲。
白甲听到师爷的话,气的脸皮发紫,指着师爷颤声几句,叫道:“掌嘴!掌嘴!”
白甲这施令下达之后,两边差役彼此互视,最终是有一个人迈步走来,向着师爷而来。
“李霁,你敢!”
师爷瞪着差役说道:“我是睡了白甲的夫人,你就没有睡过他的小妾?你和他的小妾里应外合,合伙偷了几千两,白甲稀里糊涂,老子一清二楚!”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师爷已经没必要为任何人兜底了。
“……”
“……”
衙门里面似乎又安静了一下。
白甲怔怔的看向了那个叫做李霁的差役,没想到他在前面用力捞钱,下面居然有人拖他后腿,并且还偷他的银钱,睡他的女人……
此时白甲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蛇撕咬一样疼痛。
“县令大人。”
李霁看着白甲,也不下跪,也不忏悔,嬉皮笑脸的说道:“你这不能怪我们两个啊,我们两个是两情相悦的。”
偷了人也就算了,你们还谈感情……
“李霁!”
白甲对着李霁怒声喝道:“我也待你不薄,这些年来,我在金华这里压榨出来的银钱,哪一次没有分给你们,本老爷收他们银钱的时候,哪一次忘记过你们?前不久我们加税赚的一万两,你拍拍胸口,自己分了多少!”
堂上的白甲说完话后,外面的百姓们哄然开始议论起来。
“原来上一次的税是白甲自己加的。”
“我们的钱都赚到了他的那里去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大乾律令,官员如果敢擅自加税,轻则丢掉乌纱帽,重则抄斩。”
百姓们已经哄乱起来。
之前白甲审理的案子,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这些百姓们跟在身边只能看个热闹,在心中骂骂白甲,但是这私自收税,既不符合大乾律令,又切实的让他们拿出来了一大笔钱,现在的百姓们人声鼎沸,在门口不依不饶,要白甲把这些钱给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