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不知道,那些被牵连进去的官吏,是我花了十数年的心血悉心培养起来的可是如今毁于一旦,诶”
李忠脸色黯然,看着两个外孙,他恨铁不成钢。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掰开他们的脑袋瓜,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段儿,言儿,哎,你们知不知道,那些官员我都是为了你们准备的啊哎”
李忠叹气连连。
“外公,我们知道错了”金陵王和会稽王抬不起头来。
“罢了,吃一堑长一智吧,你们两个,以后切莫如此冲动了,若有事也可来外公这里,先问过了我的意见,切不可再任性胡来”李忠耐心叮嘱。
“孙儿明白了,多谢外公教诲”金陵王和会稽王齐齐拱手拜道。
三人又继续聊着,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李忠在说,金陵王与会稽王则不停点头,侧耳倾听,貌似听进去了。
随后金陵王和会稽王起身告辞,李忠亲自送出府门。
他们两人返回自己的府邸,兀自闷闷不乐,他们的心情真的很不美丽
指使罗定羞辱祝修远的计划不仅失败了,还被祝修远借机发挥,将外公手下的势力砍掉了一小半
连带他们也被外公训斥了许久,抬不起头来
这两哥们枯坐客厅,在那儿发呆,皆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王兄。”会稽王首先打破沉默,他转过身来看着金陵王“那江城伯好生可恶,不仅用奸计打了外公一个措手不及,还害得我们兄弟两被外公说教,这口气愚弟实在咽不下去”
“二弟,你想做什么外公不是让我们安分些么”金陵王诧异。
“王兄,上次我们之所以败了,败得如此惨烈,其实全都怪那罗定”
会稽王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接着说“那罗定家中,本就不干净,这才让那灾星抓住了把柄,导致我们兄弟两处于被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二弟这么一说似乎颇有道理”金陵王点头,“可是二弟,外公说”
“王兄”会稽王打断金陵王的话头,“外公所说,固然没错。可是那祝修远仅仅只是一个伯爵,蝼蚁大的爵位,他就敢骑在我们兄弟两头上作威作福”
“若是以后,等此人羽翼丰满,甚至封侯封王了,到那时节,你我兄弟恐怕”
金陵王还是拿不定主意,在那迟疑,眉头皱得很紧。
“王兄,你想想我们的身份,你是皇长子,是当朝正宫娘娘嫡出身份是何等的尊贵王兄难道就甘心被一个小小的伯爵欺辱么”会稽王煽风点火。
他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
金陵王最在意的就是他的身份,也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因为他是嫡长子,那太子之位本是属于他的,可是
那妖妇仗着得宠,将太子之位抢了过去,妖妇之子刘深,枪了他的太子之位
这简直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并且卡在那许久了,时时刻刻的刺痛着他。
会稽王这句话,算是又撩拨了一下那根刺,彻底刺痛了金陵王那根敏感的神经。
“不错那祝修远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伯爵,竟也敢爬在我们兄弟两的头上拉屎拉尿,简直欺人太甚”金陵王咬牙切齿,眼中那抹光也坚定了下来。
他要报复
他要找回尊严
以此,来抚慰心中那根刺扎出来的痛楚
“二弟可是有法子了”心中做了决定的金陵王问道。
“王兄,愚弟不才,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点子,或可以打击一下那灾星的嚣张气焰。”会稽王笑道,阴恻恻的。
“哦,是什么点子”金陵王大喜。
“王兄,那灾星最近弄了个武举,其中有一条,简直靡费过甚,我们可以在这一条上做做文章。”会稽王阴恻恻笑道。
“哦”金陵王张大了嘴巴,面色稍稍疑惑“可是可是父皇早已同意武举,并极为推崇,我们还能做什么文章”
“王兄”
那会稽王正待说话,忽然下人来报,说金陵王的谋士求见。
金陵王挥了挥手。
不一时,那谋士进入,只见此人书生装扮,四十余岁的年纪,一脸聪明之相,名为陈东义。
见礼毕,金陵王就将方才之事悉数相告,并询问陈东义的意见。
陈东义瞅了眼会稽王,拱手笑道“王爷果真好手段”
“哦,就连先生也说好,那二弟的点子究竟好在哪里”金陵王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