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都王稍稍一愣。
然后笑道“神雷坊重地,该当如此,倒是本王孟浪了,哈哈,江城伯莫要激动,本王就这么随口一说,若不方便的话,本王不去便是。”
“王爷要问的问题应该问完了吧,若没有其他事,下官这就告辞”
祝修远一把拽出懵逼的言大山,话音一落,拉着言大山就准备走。
“江城伯稍等”
江都王又叫住了祝修远。
“王爷还有何事”
祝修远稍稍不愉。
他之所以如此言行,本就有故意激怒江都王的意思在里面。
然后彻底撕破脸皮,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可这江都王就是一块狗皮膏药,他在这装傻充愣,视若无睹,这就让祝修远分外厌恶了。
是故他言谈间就越来越冷硬。
“今日是本王孟浪了,竟不由自主的聊到神雷坊”
江都王似乎颇为懊悔,然后又笑道“改日,本王定当重新宴请江城伯,到时候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国事,哈哈”
“江都王”
祝修远凝着眉头,直接叫出他的封号。
“你是王爷,驻防扬州,帐下五万大军。而下官帐下也有一万人马,我们一个在外驻防,一个在京为官。最好还是不要多加接触的好,以免招人闲话,此一节,还请王爷见谅”
“诶,江城伯说什么话呢你乃当世少有的年少俊杰,本王心甚慕之,与你相交乃是生平一大乐事。说好了,以后本王邀请你,只谈风月,不谈国事,随别人怎么说吧本王不在乎”
“王爷不在乎,但下官在乎你我在朝为官,本就身不由己,有些事该避免的,还是得要避免王爷,下官告辞,以后也请王爷勿扰”
祝修远拱了拱手,转身欲走。
“江城伯,本王的心意可是十分足的”
身后传来江都王的声音,他这语气已有了些许变化,与先前不同了。
祝修远驻足并转身一看,果见江都王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那是一种自信的笑,那是一种孜孜不倦的坚持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换句话说,就是这江都王准备死缠烂打,像只苍蝇般来骚扰他。
祝修远心内顿时一阵恶心。
他正待要说什么的时候,忽有一个花满楼的伙计,敲门进得包厢,笑眯眯的说“大喜,大喜,三位客官,有件大喜之事”
祝修远等同时诧异,问道“什么大喜之事”
“三位客官,我们花满楼里,有着天下第一歌舞姬的寇婉婉寇姑娘,将在今日举办一场诗会三位客官,这可是寇姑娘两个多月以来,举办的唯一一场诗会机会难得,并且,夺得诗魁者,可入寇姑娘闺房一叙哟”
那伙计摇头晃脑,说得极为顺溜,看来这伙计已然通知了楼内的许多客人。
祝修远一听这话,顿时满头黑线,嘴角不由咧开。
这寇婉婉又在搞什么名堂
还两个多月以来唯一的一场诗会等等,两个月前,正值燕军十万大军犯边,江州城奋起抵抗
也就是说,他来京与寇婉婉认识之后,她就没再举办过诗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