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国相李忠,他见金陵王出列,不知他要干什么,但他那眉头,却是逐渐紧蹙起来。
“父皇,现如今京城危急,而江城伯执掌一万神雷军,值此之际,当留守城内,整军被战,以防不测。”
“至于监军之重担,儿臣愿意承担”
话音一落,满殿哗然。
众臣都懵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怎么一点儿也看不懂了
监军的差事,莫非还成了香饽饽不成
这金陵王看起来也不傻啊,怎么还上赶着趟的去抢呢
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
不容众臣多想,国相李忠已经站了出来,“金陵王,你乃皇亲国戚,又无统兵之能,你如何去得”
李忠说教一顿,又面朝陈皇“陛下,金陵王年幼无知,不知其中艰险,不能让他任性胡来”
陈皇还未发话,旁边的御林右卫大将军韩清山,却是适时站出“国相大人此话谬矣金陵王固然是皇亲国戚,但莫非国相大人忘了,现如今统兵驻防在江浦县城的是谁”
“钟山老王爷他难道不是皇亲国戚吗同为皇亲国戚,为何钟山老王爷去得,金陵王却去不得呢敢问国相大人,这其中有何区别”
这朝堂之上,再次剑拔弩张。
不过这次却是国相大人与御林右卫大将军两个人干起来了。
众臣盯着那韩清山,心里又琢磨不透了。
这韩清山到底是站在那一边的在“钟山王是否应该挥师北上”这件事上面,两人似乎站在同一条船上。
可是为何现在却又
众臣心中不由产生一个错觉,这韩清山,恐怕是一根搅屎棍
“你”
李忠一时语塞,其实他心里想的,是“金陵王乃大陈未来储君,如何能够涉险”
但这句话,万万不能说出来。
当然其中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有一件事,金陵王是绝对的正主。
若那件事办成,作为正主的金陵王却跑去涉险,万一失陷在外,这他不是白忙活一趟吗
自然,这条根本原因,李忠也不能说。
“还有,金陵王此去,乃是作为监军,只需监督钟山老王爷挥师北上即可,根本不需要金陵王统兵作战,何需统兵之能”
韩清山咄咄逼人。
但旁边的金陵王,心头却忽然一阵敞亮“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统兵作战呢他江城伯能获得父皇的青睐,其中有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打了一场大胜仗。相信本王不会比祝修远差多少”
金陵王目光灼灼,心头已在酝酿一件事。
“至于说金陵王年幼无知”韩清山哈哈一笑,转身面对金陵王,拱手问道“王爷认可国相大人之言吗”
“自然不认可”
金陵王瞥了眼李忠,也正是他的亲外公。
但他那眼神中,却满是冷漠。
李忠身为他的亲外公,曾有数次,在朝堂之上,根本不出来帮他,像是个外人似的
现在,他这陌生的外公,不帮他也就罢了,竟跑出来阻扰他的大计
离心离德,金陵王心中再次对李忠失望。
“本王业已二十余岁,早已成年。况且现在国家危急,本王作为父皇长子,自然责无旁贷”
金陵王稍稍侧头,斜眼瞟了眼李忠,冷笑道“国相大人,本王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
然后金陵王面朝陈皇拱手道“父皇,儿臣愿报效家国,请父皇恩准”
“好”
陈皇大感欣慰,捻须畅笑。
自从上次在朝堂上讨论梁国乾王遇刺一案后,他对这个嫡长子的看法,已然产生了一丝改变。
现在,又见金陵王大义凛然,不顾个人安危,一心报效家国,陈皇心里果真十分满意。
再者,陈皇其实本就不愿派遣祝修远出城。
金陵王,以前虽然混账,但上次朝会,他表现非常不错,陈皇认为他足以担当此任。
还有一点,金陵王此去,即便与钟山王吵闹起来,钟山王也不可能杀掉金陵王,他完全放心金陵王的安全。
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