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言重了……”
“下官等哪有刺史大人和司马大人辛苦……”
董诚两手虚压,待众人议论声渐止,他才看向祝修远说:“贤婿,接下来一战,更加惨烈,你们需多加小心才是。”
祝修远倒是自信满满,团团拱手,笑道:“岳父大人,还有各位大人,不用担心,下官亲临战阵,仔细观察了一番,心中已有两条妙策。”
“一可重创燕军士气,二可减少我方伤亡。两相双管齐下,我们一定能稳稳的守住江州城!”
“哦。”
董诚面色一变,微露喜色。
忙问道:“不知贤婿想出了哪两条妙策,不妨说出来,也好让我等安心。”
李林洲、刘文彩、六曹官吏等,惊讶之余,也纷纷盯着祝修远,且看他怎么说。
“第一条妙策,就是猛火油。从方才那一战看来,猛火油运用在战场,当有奇效,下官已着人找来酒坛般大的罐子,装满猛火油。”
“待战况焦灼之际,将成百上千的猛火油罐砸下,再以火箭点燃,如此一来,将有一条数十丈长的火龙,横亘城脚。”
“这足以减缓燕军攻势,并震慑燕军军心。此罐,下官将之命名为‘猛火油瓮’!”
“好,好一个猛火油瓮!”
“我方有了此等利器,何愁整个江州城不固若金汤……”
“司马大人大才,下官等敬佩不已……”
众人纷纷高兴赞叹之余,却也有那么一个冷静之人,如董诚。
他稍稍一想,立即发现一个问题:“不过贤婿,那猛火油的消耗岂不是甚大,若猛火油耗尽……”
董诚此话,无异于在众人头顶浇了盆冷水。
祝修远却笑道:“岳父大人,还有诸位大人,此一节,下官早有考虑到,我已着人准备了充足的猛火油。”
“并且,那燕国四皇子赵普,高傲自负,只正面强攻我江州北面,未曾派人困守我江州南门……至今,那运输猛火油的民夫,尚在奔波,将运送更多的猛火油入城!”
董诚及众人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放松了大半。
“那贤婿你的第二条妙策呢?”董诚又问。
“岳父大人,小婿在那战场之上,观察到,从敌军临近,到敌军攻上城墙为止,这段时间以内,对我方守城之兵卒伤害最大的,乃是敌军的弓箭。”
“我方守城之兵卒,只有三千余人,经方才一战,消耗过巨,只余下二千六七百人,而燕军总共有五万,我们不能陪着他们一起消耗。所以减少弓箭造成的伤害,势在必行!”
“下官想,什么东西可以阻挡弓箭的伤害呢?自然是盾牌,可是在那城墙之上,盾牌无法使用!”
“但是错了,下官只需对盾牌稍稍改造,将三面盾牌合成一张,以绳索固定,再造两个手柄,以女儿墙为支点……此物我将之称为‘合并盾牌’。”
“待我方投掷雷石、滚木、猛火油瓮之时,另外派出两个力壮的民夫,站于守城兵卒后方两侧,各执合并盾牌的一个手柄。”
“将合并盾牌举在守城兵卒前面,以女儿墙为支点,阻挡敌方弓箭……当我方需使用弓箭射击时,将合并盾牌撤下即可。”
“嗯,本官看此法可行,虽然没有人用过,但并不能说它无用!”董诚捻须点头。
余者众人也纷纷附和。
祝修远忽然左右环视,找到刘文彩。
笑道:“刘兄,那猛火油瓮与合并盾牌,对我方来说,意义重大,所有我想将这个无比重要的任务交托给刘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