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瞪着寇季,冷哼道:“那到了明日上朝的时候,老夫亲自盯着你们三方对质。”
寇季听到这话,倒也没怂,反而试探的问道:“那李谘到底有没有给王云升汤药费。”
寇准老脸一黑,哼哼道:“人终究是在三司晕倒的,不论是被气倒了,还是被打倒的,三司都有责任。李谘作为三司使,未能管束好下属,当然得赔账汤药费。
不过也没有五千贯那么离谱。
老夫作主,让李谘给了王云升一千贯汤药费。”
寇季听到这话,缓缓点头。
王云升碰瓷,得了汤药费,这在寇季的意料之中。
毕竟这种事情,很难掰扯清楚。
李谘又在理亏的一方,所以他赔偿汤药费是必然的。
寇准心里却不痛快,晃着头,自语道:“有失体统,堂堂朝中重臣……”
寇准实在找不出形容王云升碰瓷的话。
显然,寇准觉得王云升的行为,有**份。
若是王云升借故问李谘要一个交代的话,那倒是好听一点。
可王云升直接开口问李谘要钱,显得有些下乘。
毕竟,碰瓷要钱和栽赃陷害,是两个概念。
前者是不要脸,后者是为了趁机打成某种目的。
前者不堪入耳,后者却是一种智慧的表现。
“嘭……”
就在寇季暗中盘算,如何让王云升一个人认下此事的时候。
寇准一拍桌子,气咻咻的道:“此风不可涨,若是以后汴京城里的老者们人人效仿,那岂不是乱了套了。明日老夫就下旨,申明此事。”
寇季疑问道:“祖父打算如何申明此事?”
寇准瞪了寇季一眼,道:“自然是张榜告诉百姓,王云升之所以晕倒,乃是被三司衙役推搡所致,非……非……”
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寇季赶忙补充道:“并不是在耍泼皮。”
寇准闻言,点点头,掷地有声的道:“并非是在耍泼皮,趁机讹钱。”
王云升要名声,朝廷也要名声。
一个朝中重臣,耍泼皮,趁机讹钱,要是传扬出去,那百姓们还不把满朝文武当成偷鸡摸狗之辈?
所以只能找个借口,把此事说合理一些。
也不知道那个三司的衙役倒霉,要为了朝廷的颜面做出牺牲。
听到寇准说出了这番话,寇季已经有了对付王云升的办法。
也不怕明日到了朝堂上跟王云升、李谘二人对质。
他领着向嫣坐下。
一家三口开始用膳。
寇准夹着一块腌菜,塞进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感慨,“在宫里吃惯了山珍海味,吃惯了绿菜。如今再尝这腌菜,别有一番风味。”
向嫣笑盈盈的道:“祖父喜欢,那就多吃点。孙媳让府上的厨房腌制了不少……”
古人在过冬的时候,可没有绿菜享用。
所以在过冬的时候,大多吃的都是腌菜。
有夏日里腌的,也有秋日里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