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寇季一边抽打着,一边喝骂着。
一些家丁、侍卫们,被抽破了衣服,流露出了一道道鞭痕。
寇季依然没有停手。
百姓们,终究是善良的。
他们被寇府的侍卫、家丁们打了,心里自然有一口恶气。
如今见寇季把侍卫、家丁们打的皮开肉绽,心里的恶气,瞬间消散了,同时对侍卫、家丁们生出了一些同情。
“寇工部,小人们虽然挨了几鞭子,却也没伤筋动骨,胳膊腿全乎着呢。您就放过他们吧。”
“对对对……”
“……”
有一个人开口。
其余人纷纷敬从。
寇季在百姓们劝诫下,丢下了鞭子,怒气冲冲的道:“看在百姓们为你们求情的份上,我放你们一马。每人去账房支取一笔汤药费,拿了钱,滚出寇府。
寇府不需要你们这等欺压百姓的人。”
家丁、侍卫们,顺是逃离了府门口。
寇季收起了脸上的怒气,对府门外的百姓们拱拱手,“家教不严,让诸位受委屈了,寇季在此,向诸位赔个不是。”
寇季一个重臣,向百姓们施礼,百姓们瞬间原谅了他,原谅了寇府。
一个个纷纷开口,说着宽慰的话。
寇季静静的听着。
等到百姓们七嘴八舌的安慰话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寇季再次拱手,“不知诸位聚在寇府门前,所为何事?”
“寇公高义,小人等人是前来拜见寇公的。”
“对对对,小人们也没啥其他的想法,就是想见见寇公,给寇公磕个头。”
“……”
“愿为寇公牵马持凳,不求任何回报……”
“愿伺候在寇公左右,效犬马之劳……”
“……”
“寇公比古时候的那些圣贤也不差,如此人物,生在我大宋,那是我大宋之富,小人等人自然得见见。”
“……”
百姓们、读书人们,提到了寇准,十分激动。
七嘴八舌的说个没完。
愿意不计生死帮寇准卖命的人,多不胜数。
皆是发自肺腑,一点虚言也没有。
若是寇准在此,振臂一呼,让他们去弄死谁,他们绝对不会有半点含糊。
寇季对着百姓们再次一礼,苦笑道:“诸位要见我祖父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祖父已经离府,诸位堵在这里,怕是见不到。”
“不可能……”
“寇公回府以后,咱们就到了,咱们在这里守了一晚上,也没见到寇府有人出去……”
“……”
寇季听到这话,心头一喜,几乎毫不犹豫的惊讶道:“守了一晚上,怕是还没有吃饭吧?那可不行,若是饿出了事端,祖父会怪罪我。”
寇季回身。
“快快吩咐厨房,那些吃食分给府外的人。”
“……”
百姓们被寇季的举动唬的一愣一愣的。
直到寇府的仆人们,把面饼、热水送到百姓们手里的时候,百姓们才回过神。
一万多百姓聚在马行街上。
那可是不小的数目。
寇府三院的伙房,一起开火,掏空了府上的食物,才勉勉强强让每个百姓们手里都有一碗热水,一块面饼吃。
寇季见到百姓们都吃上了面饼、喝上了水,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正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百姓们吃了寇府的东西,寇府的危机算是接触了,只要寇季守在府门口,百姓们就只能跟他用语言沟通,不会再群情激扬的冲击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