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根本没什么大碍,只是破了一层皮,渗了一些血而已。
普通的金疮药往上一撒,在床上怕两天,伤口结痂了就好了。
御医都懒得自己动手,吩咐他身边的药童帮刘亨上的药。
刘亨知道自己的伤势无碍,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伤势。
他担心的是,赵祯和寇准到了,他该如何面对这两位。
他有些不死心,派人去查探赵祯和寇准是否真的出了京。
刘亨派人出去没多久,寇季怀里抱着一个大冰块就出现了。
“四哥这是作何?”
刘亨见此,一脸疑问。
寇季抱着大冰块,坐在刘亨身旁,叹气道:“我感觉装病可以混不过去。只能真病一场了。”
刘亨闻言,一脸苦涩的道:“你可别病啊。你病了,我该如何应对官家和寇公啊?”
寇季撇撇嘴,分析道:“官家应该不会对我们下狠手。”
刘亨松了一口气。
寇季继续说道:“所以我祖父下手会更狠!”
刘亨惊愕的盯着寇季。
寇季感叹道:“官家不惩治我们,我祖父若是不下狠手,此事传回了朝廷以后,满朝文武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不仅会借此为难官家,还会弹劾我们是祸国的奸佞。”
“寇……寇公会如何处置我们?”
“我祖父是那种刀架在了脖子上,也不会皱眉头的人。你觉得他下起狠手来,会有多狠?”
寇季一脸担忧的说着。
刘亨心跟着揪了一下。
刘亨回望自己屁股上的伤口,苦着脸道:“我是不是应该把刚敷上去的药洗了,让它别好的那么快?”
寇季略微思量了一下,缓缓点头,“可以一试。”
此话一出,二人对视了一眼,皆露出了一张苦瓜脸。
他们马上就要沦为难兄难弟了。
刘亨派出去的人,两天后回到了夏州城,将一个不好的消息带给了他们二人。
赵祯、寇准二人确实出京了。
如今已经到了绥德城。
不久以后就会抵达银州。
同时,汴京城以北的所有兵马也在往银州汇聚。
寇季和刘亨二人得到这个消息,那是面如死灰。
寇季想尽办法,終于在赵祯、寇准二人到了银州之前,病倒了。
刘亨虽然洗去了屁股上的金疮药,可他的伤口还是缓缓的愈合了。
“官家到银州城了……”
刘亨一脸幽怨的盯着躺在床榻上,病怏怏的寇季,声音低沉的说。
寇季躺在床榻上,脸色发白,虚弱无力的道:“那你带着人去银州见驾吧。”
刘亨盯着寇季,咬牙道:“你不跟我一起去?”
寇季瞥了刘亨一眼,没好气道:“你没看见我病了吗?”
刘亨咬牙道:“御医说了,你的病,不重,一贴药就好。”
寇季一脸认真的道:“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药吃多了,对人有大害。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刘亨盯着寇季道:“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去遭罪?”
“忍心!”
寇季淡淡的说。
刘亨脸一下耷拉下来了,一脸苦涩的道:“能不能不去银州?”
寇季愕然的盯着刘亨,“你见过那个当臣子的,等着君王求见的?”
刘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